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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田瑭的劳心劳力是有成效的，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需要他处理的问题越来越少，各项布置也终于开始渐入正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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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肥皂生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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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璎是个认准了什么事，就会一门心思钻进去的人。何况在他眼中，肥皂事业的成败关乎田家振兴，所以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几乎废寝忘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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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瑭的徒弟们也以极大的热情参与其中，当然他们感兴趣的不是肥皂能赚多少钱，而是皂化过程本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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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化学反应，恰好匹配他们《化学初阶》的学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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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续解决了碱液澄清、油脂提纯、保温保湿、调配比例等等问题后，田璎终于遇到了最大的障碍：松糕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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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化反应完成后形成的东西摸上去还是油乎乎的，按一下，在留下手印的同时，还会留下细密的裂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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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一块肥皂该有的坚实、细腻的质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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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试验好多天，做出来的依旧是松软的松糕皂，有几次甚至做出了碎成渣渣的皂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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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无奈的是，田瑭整天纠缠在各种问题中无法脱身，没有多少时间帮助他们。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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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田瑭自已做肥皂时用的是一个小锅做反应釜，量很少，很容易充分搅拌，也很容易控制温度，所以成品率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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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璎要的是批量生产，所以用的是一口缸，根本不可能实现充分搅拌，在已经接近零度的环境中，也无法实现有效控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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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充分搅拌或搅拌太慢，皂化反应就不完全；不能有效控温，成品中的甘油就析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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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需要花大力气和大耐心，一点点的试验出最好的工艺方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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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要大力气，拿着一根又长又粗的搅棍连续搅拌一个多时辰，能把几个人累脱了力；同样也是要大耐心，到底距离火焰多远才能一直保持合适的温度，合适的温度又是多少，这需要一遍又一遍地试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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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境的搅拌和看不到终点的试验，却没能打击田璎的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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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做出来的东西有多恶心，在一堆碎渣的包裹中，总会有一些完成了皂化反应的，剥去松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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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缸原材料，能出三四块肥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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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试验的不断进行，各类可能的影响因素都被充分考虑并逐项验证，到后来成品率越来越高，产出的肥皂质感也越来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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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已经几乎达到后世廉价洗衣皂的水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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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离规模化的工业生产还相去甚远，但一天五十块肥皂的产量已经足以支撑一个奢侈品的初期市场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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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纯人工的情况下，产出效率再难有大的提升，除非田瑭搞出保温炉和机械搅拌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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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生产工艺基本固定下来，那效率就不是问题了，因为产量还可以用规模来弥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