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收拾了汤碗,张天凡依旧呆在暗房里不出来,也许正在修理器械。接下来,阿兰布准备带杨清南到市内逛逛,把几处不错的景点和商店介绍给他。
今天气温宜人,没有一丝风,他们从麒麟苑坐车到南通区的小吃街,一路走到底,然后又坐车到万汇城观看水族馆的表演,再到地下体育馆扔保龄球。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阿兰布带他出来游玩破费了不少,原来旨在熟悉一下这座陌生的城市,变成了带有导游性质的免费旅游,杨清南自知不是滋味。但阿兰布说了,正因为他之前帮了他们的大忙,所以才值得自己出这些费用的,两者互不拖欠。
杨清南当然明白,他们在休假期间根本没有接到任何委托,辛苦奔波的结果无非是张天凡从中得利,这样渺小的人情究竟值不值得他去还呢?反正他是一定会还的,无论要花费多久或是自己还不还得起。
两人回到总部已是六点,天边的黄昏色盖过了去鳞的鱼白。
一进门,卡齐就跑过来大声叫道:“不好啦!出大事情了!”
“什么?张天凡他坏掉了?”
他对阿兰布的玩笑话置之不理,降低了音量说:“优邪他,自杀了!”
杨清南脑中响起了一阵电流相互碰撞的哧哧声,紧接着,毫无特色的片状雪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他连忙按住额头站定。阿兰布没说什么,对他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张天凡失魂落魄的原因找到了,这次他没能亲自下手。
有时人的命运就是荒唐而可笑,与其被人攫取住,还不如将它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他呢?”
“他出去了呀,说是去找主任。”
“哈,原来那只鹰是主任给他的吗,我还以为那是他自己做的。”
“各位,”杨清南插话道,“我觉得我是时候走了,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
“那你还会回来吗?南叔?”
“是啊,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的。”他轻轻拍了拍卡齐的头说。
赶来的泼罗墨递上一个小腰包,说:“你的东西。”
“谢啦。”杨清南接下腰包,突然感觉拿在手里的重量不对,“这里面装了什么?鼓囊囊的。”
“夏可姐姐做的爱心曲奇,还有谜之美味哦。”
“那么厉害啊?那我回去一定得慢慢品尝。”正所谓穷途路上有饼相伴。
杨清南跟他们道了别,坐上一辆公车跑掉了。尽管他对未来一片迷茫,但跑路的日子从来都是激动人心的,无论在途中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那都一定是自己命中注定要经历的一切。
再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