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一诺，望你二人都不要做那背信弃义之人。”</p>
“好。”</p>
对于河神突如其来的严肃，我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回去告诉了历寒，历寒只是笑了笑，问我是否会后悔，我差点跳起来打人，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我是否后悔，也不知道当初我是为了谁苦等。</p>
“好了，不问了，来，让我抱抱。”每回我不开心，历寒就会张开他的怀抱，我趴过去，很快就心情平复了，深觉他是颗定心丸变的。</p>
成亲的那天，凤麟洲散去了多日的水雾，难得的迎来了一个艳阳天，我瞧着天高云阔，想象不出还有说什么事情可以比拟今日。</p>
没有任何人间的红绸喜字，也没有任何花轿鞭炮，历寒将凤麟洲所有的鲜花汇集到一起，化为了一件纱衣，为我披在了身上，他说所有花于我而言都只能是陪衬。</p>
脚边也铺满了各色的鲜花，我看着欢喜，捡了不少花藤，做了两个花环，一个戴到自己头上，一个戴到历寒头上。</p>
当然，历寒一开始是拒绝戴这等“女气”的花环的，但拗不过我，只好妥协，当他弯腰，让我给他戴上时，我大概笑得比那天满地的鲜花还要灿烂。</p>
河神大人到来时，我还在与历寒打闹，准确地说，是我一直在打闹，他在躲。</p>
“阿弱！”河神一声阿弱叫得我立刻规矩了起来。</p>
弱水河畔平日一肚子坏水，素爱捉弄人的精灵妖怪们今日也都很给我面子，我不知道历寒是不是私底下有威胁过他们，但大家都很热情，迎来送往，鲜花盈空，满目春风。</p>
那天，河神具体说了些什么话，我已然不能全部记得，就记得自己一直在笑。</p>
河神说完之后，给了留了一壶酒，他说平日不让我喝酒，但是今日例外，况且以后也用不着他管了，我捧着酒，很想马上打开喝，历寒按住了我手，道：“慌什么？”</p>
“这可是河神给的酒！我太开心了，他从来不让我喝酒的。”</p>
“就算不让，你不也偷偷喝过好多回啊。”</p>
“嘻嘻。”历寒说得不假，我还因此被罚到弱水河底面壁思过。</p>
历寒将我手里的酒收走，我疑心他是不是要藏起来，再不让我喝了，这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口头上说着什么都依我，实际上背地里小动作一波接着一波。</p>
“余映，我还有话跟你说。”历寒将我拉近了他身边，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记好了。”</p>
我点头。</p>
“不管你以后是后悔也好，不悔也罢，我都不会放手了，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p>
我睁大眼睛看着历寒，他莫不是在担心什么？</p>
“听到了吗？”</p>
“听到——听到了。”远处的精灵们还在欢腾，我只想加入他们，一起喝酒。</p>
“罢了，去玩吧。”历寒放开了我。</p>
我去找山鬼，希望他能将那箱珠宝还我。“怎么说也是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当作送礼？”</p>
“不急，你这八字还没一瞥。”</p>
“你是瞎子吗？刚才成亲的是谁？”我指了指我自己。</p>
“成个亲而已，不能说明什么，他可以娶你，自然也可以娶其他人啊。”山鬼的声音幽幽的，于我如魔音灌脑，说话真是不中听。</p>
我找到历寒，非要与他约法三章，一不能娶除我以外的人，二不能嫁给除我以外的人，第三还没想好。</p>
历寒笑道：“这又是听了谁的蛊惑啊，要来约法三章。”</p>
“你管我，反正你不能。”</p>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余映，你也得答应我几件事才行。”</p>
“你说。”我叉腰，心想别说三件，一百件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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