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五殿已经安排了六殿来彻查此事，相信他很快就能查到鬼王到过你这儿。”</p>
“看来还是得招认啊。”</p>
“罪不在你。”</p>
我当然知道罪不完全在我，“可八殿若知道了一定又会说我不分轻重缓急，感情用事云云。”</p>
“好了，别担心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p>
我摆手，表示算了。“鬼域那么多事，我知道你也忙。”</p>
“鬼域的事不及你重要。”</p>
我低头盯着鞋上的花纹，道：“鬼域更重要。”</p>
“我走了。”声音轻轻的，轻到如他从未来过。</p>
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等到他人来询问审查，不如主动坦白，毕川追寻线索的速度也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刚跨出殿门，他就迎面而来了。</p>
“阿映，这是要去哪儿啊？”</p>
“咳……我这不正打算去找你嘛。”</p>
“哦？”毕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打算来坦白从宽？”</p>
“你真聪明。”</p>
地府新来当差的，数一数就两个，还两个都是我带去报备的，如今其中一个不见了，可不得找我问问嘛。</p>
毕川附在我耳边，说：“五殿可是放了狠话的，但凡与此事有牵连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都要严惩。”</p>
我只好哭丧着脸跟毕川吐苦水，都是那鬼王逼我的，他拿谷衣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又打不过他……</p>
奈何哭诉半晌，毕川无动于衷，反而有些看戏的意思，嘴角挂不住的笑。</p>
“阿映，我觉着你演得差点意思，连眼泪都没有。”</p>
“那么想看我哭啊？别后悔。”于是一波暴风雨哭泣，第三殿门口成了河流，真真名副其实的泪如泉涌。</p>
毕川从水里浮出来求饶，道：“少放点水，我会被淹死的。”</p>
淹死他，我是不信的，但是会呛到他，我这弱水虽不比从前的声势，却也是汪真正的弱水。</p>
见我无动于衷，毕川又道：“好了我错了，不开你玩笑了，咱们还是详细讲讲经过吧。”</p>
我见他浮在水里，形容有些狼狈，便心软放过了他，那时我不知道，对毕川来说，就算再来十倍的弱水，也于他无影响。</p>
絮絮叨叨说完了经过，毕川探究地看着我，道：“这鬼王到底看上你什么了？”</p>
“他才没有看上我！不过是觉得我比较好欺负。”</p>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泉兮摸着下巴，似在思量。</p>
我回想泉兮风情万种、妩媚生香的女声，就觉一阵寒噤，他无论换了什么皮，也终究是个居心叵测的鬼而已。</p>
“我从来不信像他这种历经沧桑的万年老鬼能对谁动心，何况是对我。”</p>
毕川深邃的眸子直射我心底，他说：“可是你连历寒这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嗜血魔头都信。”</p>
“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他今日仿佛非要刨根问底。</p>
我推开毕川探过来的脑袋，有些烦躁：“废话连篇，不是说往生镜的事吗？”</p>
“好，说往生镜。”毕川整理仪容，端坐到了一旁。</p>
可是你连历寒这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嗜血魔头都信……一句话轰然在我脑海里炸开，炸得我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p>
我问毕川，鬼有往生镜，那神仙有没有，他说，死后就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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