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历小红双眸血红,她双手拉着被男人扯住的头发,松开一只手兴奋的指着当时的罗社:“老左,我求你放过我,别打我了,再打我就要死了,你打左余吧,你今天还没碰她呢......”
那女人似咽了一口血,艰难的双手合十,顾不得头皮撕裂般的痛和骨折的腿,只一心求着那个男人:“她皮实,你打她吧,我绝对一下都不拦着,你放心打,求你了,你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打死也随你......”
那男人喘着粗气,醉的厉害,话都说不囫囵,却不影响手上打人的动作,他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像是打女人打累了,或者脑子不清楚,还真的听了女人的话,晕乎乎看了罗社的位置一眼,似乎有些动心。
他又晃悠了几下,脚下踉跄了一步,顿时觉得手上女人的头发碍事,一把甩开,手下根本没个轻重,致使女人狠狠跌撞在墙角。
历小红咬牙忍住了没痛呼出声,就怕刚引走那人的注意力反而因动静又转回来,她急忙往角落里爬,回头再看桌子下的小女孩时,只剩诡异兴奋的目光。
罗社浑身一冷,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疯女人。
这俩男女头上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的灵魂,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罗社收回视线,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根本无处藏身,七八十年代的破防盗门锁的死死的,绿漆已经掉的差不多,生着锈的地方看着脆弱,却也不是她这8岁女孩的小身板可以撞开的。
而那男人接下来的行为,的确也应验了罗社的预感,屋子太小,男人几步就走到了破旧的折叠桌旁,一把推开破桌子,上面的破布裹着麻将掉了满地,发出渗人的脆响声。
罗社想动弹,但小孩子身体蹲了太久,脚麻,胃也痛的痉挛,一动就浑身冒冷汗。
眼前一白,直接跌坐在地上,被男人一脚踢在了脑袋上。
她脑袋重重磕在身后的墙上,眼前瞬间黑成一片,还咬到了舌头,尖锐的痛苦让她想晕都晕不过去。
不远处那个蜷缩的疯女人一边颤抖,一边睁大着眼睛,嘴角疯狂的牵起。
却不知为何,下一秒,老男人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重击头部,直接倒在地上。
男人怒吼着捂着头爬起来,但咬到了舌头,又捂了嘴,往手上一看,满手的红,杀人的目光瞬间瞥向身后疯女人。
疯女人先是惊愕和不可置信,后是恐惧到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要打我,你打左余,你打她,你快打她,一定是她,她命硬,从小就命硬,怎么折腾都弄不死......”
窗外,似乎听到了开窗的声音,还有人隔空大声谩骂“tmd,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没完没了······”
左余,也就是罗社,捂着嗡嗡直响耳朵,感到一阵恶心。
刚才那老男人是真的不留手、存了杀心、往死里踢这个孩子。
一股难闻的,含着酒味儿和莫名恶臭的鼻息靠近,罗社领口一紧、天旋地转,脚下瞬间就腾了空。
衣服太肥大,整个上移,她几乎被衣服勒的窒息,露出肚子被破碎的窗户外的凉风吹过,冷的浑身一哆嗦,呼吸不上来。
一只油腻、湿乎乎的手,摸上了她露在外的肚皮上的皮肤,血色染上小孩子的皮肤,视觉上仿佛更加刺激到了老男人。
他提溜着罗社,就要从窗口把她扔下去。
由暴怒转为兴奋,似乎下一秒就能看到孩子血溅当场的画面。
咧嘴一笑,一口黄牙。
“汪汪汪,汪汪!”
罗社被一阵狗叫声吵醒,抹了把眼睛,发现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福蛋儿还在叫,她顺着狗子目光望过去,是正朝着门外,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爬起来去开门,门刚开,毫无预警的,一个无线话筒就差点儿戳到她眼睛。
“左小姐,我是跟你同住一层的《道德社会》节目的记者,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您母亲的采访已经挂在网上,您为何没有回应?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良心?”
“她快要出狱了,请问这么多年,真的一次都没去看望过老人家吗?”
“你住的这几百万的房子里
,这房子真的属于您吗?”
“是否考虑过等老人回来后的赡养问题?”
女记者连珠炮般问着话,还想推开罗社往屋子里挤,这大火的机会,往上爬的机遇,她可不想失去。
她身后拿着一个迷你摄像的男人也意图跟进来。
罗社这身体,除了有个过目不忘的好脑子和好脸,真是干啥啥不行。
小时候亏损太严重,身体养了多年也养不回来,能活到30就不错了,此时几乎被人一推就推开了,背就撞在防盗门框上,让人羡慕的身材,其实身上没什么肉,直接搁到了脊椎骨。
肯定是疼的。
两人动作突兀,紧迫逼人。
变故眨眼间到来。
罗社只觉得脚下绵软略过,福蛋儿已经跳起来,一口咬住了后面那个拿着摄像机男人的胳膊,鼻腔正发出凶狠的警告。
“啊——”男人好像不是专业人士,机器随手就扔出去,划了很远摔在地上,他只顾甩着胳膊疯喊:“畜生给我松口!姐!救命!!快救我!”
罗社一愣,福蛋儿是吓到了,还是在保护她?
女记者也顾不得往罗社屋子里钻了,回头惊吓过度的拿着无线话筒就往福蛋儿脑袋上砸,追着她跌跌撞撞的弟弟,骂狗:“哪来的野狗?!松开我弟!救命啊——”
一直守着福蛋儿、眼里只看得见福蛋儿的魂型狗妈,正龇牙咧嘴的冲着兄妹俩无声狂吼。
又扑上去咬,一次次无力的穿过没被福蛋儿咬着的女记者。
罗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