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员外很快就喝高了，对吴端描述着未来规划。</p>
他要逛遍长安院阁，娶上十房娇妻美妾，婢女也都要换成顶好看的。介时刘府自然就住不下了，小刘员外听说卢府很大，便撺掇吴关帮他偷一张卢府的平面图，他可以照搬卢府的样式扩张自家。</p>
吴关满口应承。</p>
他不时暼一眼陪侍在旁的翠翠，见翠翠乖巧垂首，极尽婢女本分，毫无与荷花梅姑争风吃醋之意。</p>
甚至，她还主动替荷花换了两次净脸的凉帕。</p>
趁着翠翠出门涮洗帕子，小刘员外勾住吴关的脖子，奸笑道：“怎的？卢弟对翠翠有兴趣？”</p>
卧槽！吴关心下一惊，这是男人被绿之前的直觉吗？</p>
吴关讪笑一下。小刘员外的下一句话令他大跌眼镜。</p>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哥哥带来两位美人，哥哥怎能亏待你……”</p>
握草不是吧……吴关只觉得胃搅动了一下。</p>
“……今儿晚上翠翠归你了，卢弟好好享用。”</p>
吴关心里已恶心得翻江倒海，面上却道：“既然刘兄有如此美意，小弟却之不恭。”</p>
“哈哈哈……”</p>
翠翠回屋时，小刘员外还冲吴关挤眉弄眼一番，这龌龊事令他兴奋不已，冷不丁就要揽过荷花或梅姑上下其手，占尽便宜。</p>
吴关无奈地看向荷花，荷花回以饶有兴致的眼神，似乎很想知道他会不会跟翠翠发生什么。</p>
这女人真是个不操心的。</p>
几人自戌时喝到子时，酒令也行了，还装模作样地做了几首诗，只可惜服丧期间不可动丝竹乐器。小刘员外被荷花逗得乐个不停，赏钱塞了一把又一把，一个劲儿保证，等出了丧期，一定去听荷花抚琴唱歌。</p>
酒酣饭饱，小刘员外左拥右抱地走向自己的卧房，临出门，他对翠翠道：“卢郎乃是我的贵客，今夜你侍奉吴郎睡下，不可怠慢。”</p>
翠翠应承一声，对吴关：“卢郎随我来，客房早就备好了。”</p>
她笑得甜极了，越是这样，吴关越不敢掉以轻心。</p>
他拄着手杖，头微微发涨，走路不稳。虽已极力躲避，但因为小刘员外劝了太多次酒，他还是喝了一些。这半杯倒的酒量着实让吴关苦恼。</p>
翠翠懂事地搀住吴关，顺手拿开了他的手杖，吴关感觉到女人的胸隔着衣料贴在自己手臂上，软乎乎的。</p>
他想抽回手臂，翠翠察觉到，将他箍得更紧了。</p>
“弟弟躲什么？刘郎既让我侍奉你，我可不敢怠慢。”</p>
吴关只好拿出十二分的醉态，一把环抱住翠翠，断断续续道：“谁……谁躲了？谁躲……谁孙子……嘿嘿嘿……姐姐打算如何侍奉我？我可等……等不急了……”</p>
翠翠在吴关肩上狠打了两下，泄愤一般，又扭住他的耳朵，骂道：“狗东西！都是狗东西！……哼哼，就让我好好侍奉你……”</p>
连拖带打，她终于将吴关弄进了客房，也不将人扶上床榻，而是任由其瘫倒在地。</p>
她拿鞋尖儿挑了挑吴关的脸颊，教训道：“小小年纪，净干些下流勾当……”</p>
鞋尖儿离开，又回来。</p>
咔嚓——咔嚓——</p>
吴关听到了剪刀开合之声，又听翠翠嘀咕着：“让你给刘郎送女人，让你欺负我……毁了你这张脸，看以后哪个良家女子敢嫁你。”</p>
吴关的眼睛半眯着，他的的确确看到一抹寒光向自己的脸蛋招呼来。</p>
到了近前，那寒光拐了个弯儿，掠过了。</p>
“不，太便宜你了，我还是废了你那物什……”</p>
握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