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愧是狂热的科研工作者，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当他脱掉手套后他的助理才对他说，红笺在外面等他。</p>
老人点点头，走出研究室，“小女娃，你来了。”</p>
谢孝还是那样慈祥，只是透过厚厚镜片下的眼睛深处有着挥之不去的悲伤。</p>
红笺叹了口气，看来这个老人已经知道了。</p>
“谢教授，对……”红笺话没有说完就被谢教授打断。</p>
“小女娃，你们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我为你们感到自豪。”</p>
谢孝只提战斗，不提孙女，让红笺感到更加难过，她宁愿这个老人指责她，骂她，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赞赏。</p>
没有带回活人的战斗，怎么能算漂亮？怎么能让自己自豪？</p>
“那个叫葡萄的小女娃好点了吗？”谢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p>
红笺摇摇头，“我先来的这里……”</p>
谢孝拍着红笺的肩膀，颤巍巍地坐下，语重心长道：“女娃子，你糊涂啊，活人跟死人哪头重哪头轻你分不清吗？”</p>
这个老人，将他这辈子的经历拧成一句话传递给了红笺。</p>
红笺站起，向老人深鞠一躬，“爷爷，有空我再来看你。”</p>
谢孝摆摆手，“我忙，你们也忙，去看那小女娃吧。”</p>
红笺亦如当初告别素问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p>
在看过沈舒颜，并与她拌了几句嘴之后，红笺受白胜军的邀请来到孔思的公司。</p>
这次比上次要热闹的多，还有许多能在新闻上看见的熟悉面孔，其中就有总理。</p>
总理将红笺介绍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了这次的会议。</p>
孔思的公司负责情报工作，隐秘性与安全性极高，所以各位要员只要有隐秘性的重大会议就会来到这里。</p>
总理站在会议桌前，将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放下，“这几天，各位同志发给我的文件都快把我这个快退休的老人家压垮了。”</p>
众人笑笑，这不是对外会议，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p>
“去掉一些重复的和次要的，我手边这厚厚的一摞就是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内容。”</p>
他们的讨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红笺发现基本上都是一些政治问题，但底下却有不少军人。</p>
总理对红笺说过，政治问题用不到她，现在邀请她来，显然这些问题只是幌子罢了。</p>
“散会！”</p>
正如红笺所料，会议室中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不常出现却掌握军事的大将。</p>
待那些政客走后，总理将孔思也叫了进来。</p>
“小孔啊，你给大家说说吧。”</p>
孔思点点头，没有了以往的嬉笑，“各位军界大佬，我接下来说的事情，请大家务必守口如瓶。”</p>
众人知道只要出自孔思之口的，定然都是机密要事，顿时提起精神。</p>
孔思一上来便抛出了一个炸弹，将会议室里各位大佬的脑壳炸的生疼。</p>
“道界发生变故了，瓦解加速，再过半年所有道界人都将降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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