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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景萱脸上透着一股非正常的潮红,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干裂的嘴唇不停嘟囔着什么,“哥哥…哥…哥…………再见。”一颗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男子光滑的手背上,再滚到泥土中消失。
奇怪的女人,重伤在身没皱一下眉头,究竟什么让她流眼泪?
洞口矗立一块巨大的岩石,男子将怀里的上官景萱护住,小心翼翼地进洞,一进入,顿时感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下意识的将她搂紧。
洞内乱石嶙峋,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里面的路窄处通过时得弯腰侧身,男子抱着上官景萱通过狭长的通道时,好像一个贪财鬼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动作僵硬而又笨拙。
洞内洞孔繁多,洞孔相连。走过很长一段狭窄的路,终于进入了一个开阔地,暗暗松了口气的男子环视四周,这地方地势有些奇特,这块宽敞的空间可容数十人,上方的岩顶呈大拱弧形,仿佛就是一个大锅盖从天而降,右后边就有泉水,看上去是人为的引来的山泉水,四周形态各异的大小石柱、石笋数以百计,宛如雨后春笋,错落林立。
男子轻柔地将上官景萱放在泉水旁,随手从衣袍上扯下块锦缎,用清凉的泉水打湿,蹲在一侧,擦拭着上官景萱干裂的嘴唇,来回几次后将锦缎折成方块的形状盖在她额头,做完这一切,男子在上官景萱身边坐下,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奇怪,还挺熟练,小时候发烧奶妈好像就是这样做的。
……
微翘的睫毛慢慢抖动着,整个世界因为一双深遂而迷茫的眼睛而颤动,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上官景萱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化做虚无,迷离的眼神,缓缓地张开,那些景象,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视线回落到了昏暗山洞之中身侧的男子身上,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此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上官景萱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工匠精心雕刻般,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她,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昭示着她又回到真实的彼岸,上官景萱双眸中都是异彩的流动。
笑意写在上官景萱的脸上,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她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的酒窝也在笑。“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是心有灵犀的默契。这感觉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众多的诗词和音律试图去证明一份合理。但更多的例子却只是证明了,它没有理由,没有道理,有的仅仅是渐渐的羁绊和不自知的沉迷。
上官景萱想,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梦的她,好像又开始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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