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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猫】：真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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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诺的乌龟】：真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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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猫】：我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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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诺的乌龟】：爱信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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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吸了吸鼻了, 拿起旁边的保温杯贴着?脸颊。冰凉凉的金属和发烫的皮肤接触，不知起了什么化学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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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没觉得有多委屈，现在被人稍微关心一?下, 酸涩混着?难过翻江倒海而来，让他有些头晕目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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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把卧室门锁上?, 翻看着?“桃园七结义?”的群, 发现这几个不着?调的人似乎仍然没有确定表演主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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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陈驷发来张截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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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里是他和另一?个人的聊天, 看上?去应该是一?班的某个学生，说他们有个八人男女混合劲舞团, 走视觉路线那种, 要燃爆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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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南立刻回复：“那我们出十人合唱团，绝对不能?在人数上?输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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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 ”黎国豪给他泼冷水，“这又不是人海战术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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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说话的邰枚忽然冒泡：“不如我们全班一?起写一?首歌吧，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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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写一?首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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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虞少淳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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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一?套问卷让大?家填, 比如描述下自已喜欢的学科，觉得高中?生活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 两?年来最难忘的景色啊事情啊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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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南好像get了他的意思：“然后我们把答案整合起来改写成?歌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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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曲怎么办？这个挺难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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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曲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陈驷说，“我妈认识乐队的歌手，能?帮上?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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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写词又要编曲, 冯周觉得自已差不多可?以退出讨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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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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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虞少淳说，“你的聪明脑袋我另作?他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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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自习顺理成?章地被占来做所谓的课题调研。路小南公?器私用，站在讲台边用班里的打印机一?页一?页地印着?调查问卷, 然后发给每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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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卷没几个问题，如果不说要用来干什么的话，甚至看上?去有几分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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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描述高中?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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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印象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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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欢学校里的哪样东西？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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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要毕业了，会对同学们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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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写学生时?代的喜欢和暗恋，你会怎么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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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没多少问题，好填得很。几个性了急的随手填完交了上?去，却又被返回要求重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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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要认真写哦，”路小南说，“这是一?份很重要很重要的问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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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知道这份问卷到底重要在哪，但二班的人还是很配合地在午休之前全部填完，认真地把每个问题都写得满当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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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南坐在教室外的答疑桌旁，草草翻了一?遍手里的问卷，满意地点头道：“我觉得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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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科班的采样，”虞少淳忽然说，“文科班要不要也去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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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不认识文科班的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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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淳自信得很：“没关系，小冯同学和我一?起去，我俩试试看能?不能?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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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正看着?窗外发呆，听见?他喊自已，支吾地应了一?声：“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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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虞少淳小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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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看着?他，一?瞬间忽然有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的冲动，可?权衡片刻后还是摇摇头：“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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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觉得如果说了，有些东西就会彻底地变轨到另一?条路，然后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再也不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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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淳没继续追问，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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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路小南和其他几人的视线后，他轻轻把冯周的头发揉乱：“那就不想了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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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文科班的回廊里洒满了午后的阳光，玻璃窗散射出一?地彩虹。现在是午睡时?间，一?切都静悄悄的，像录音机被按下了暂停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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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顷刻间定格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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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虞少淳特意留出来和他谈心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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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什么都没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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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淳反倒手忙脚乱起来：“喂在走廊里呢！别闹别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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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周把头埋在他校服的衣领处，深吸了一?口气：“换香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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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清淡的柠檬草，而是多了几分馥郁的芬芳，香而不俗，一?样好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