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再看过去，捏捏她的脸蛋，“退不了，都来了，怎么退？”
“什么？”
宋辞仰起头，猫儿般蹭了蹭他宽厚的掌心，眼瞳晶亮如同坠落的璀璨星辰，“是讨人精吗？”
“傻，是对你的爱。”
霍慕沉吻了吻她的额头，带人又从衣柜里拽过一条黑色围巾，来回绕转两圈，突然就将最后一截扣盖住宋辞脸颊。
随即，从头顶落下他温柔至极的嗓音：“还有我，退不掉。”
宋辞睫毛轻眨，胡乱扒拉下来，刚要开口怼他两句，耳畔边温柔笑声落了一声下来，薄唇就贴了上来。
她眼帘还来不及闭上，就见到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仰起头，满脸虔诚的吻她唇，并不深入，只是轻轻相触。
这一触，宋辞浑身滚过电流，就在脑海里炸开烟花。
只是贴了几秒，霍慕沉却浅尝辄止松开她，仰起头，认真看向她，“退吗？”
宋辞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动，下一秒，水雾弥漫，扑进霍慕沉怀里，“不退！永远都不退！”
霍慕沉双手抱住她，又亲了亲她脸颊，“小辞。”
“为什么突然亲我？”
“想亲就亲了。”
宋辞闷闷哼哼：“以后亲我要告诉我，我刚才好没准备。”
霍慕沉轻轻颔首，随即再次开口：“我可以亲你吗？”
宋辞脸颊刷地红起来，“……”霍慕沉：“我想亲你，可以吗？”
宋辞脸颊上温度腾地沸腾。
霍慕沉：“辞宝，可以吗？”
宋辞哪里还能受得了如此温柔的霍慕沉，不等霍慕沉回话，就贴上了男人的薄唇，“可以可以！”
霍慕沉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又长了点，等他出来以后，我们小辞又可以长到以前的头发了。”
“嗯嗯，辛苦霍先生了，孕期内，我都没感觉到难受恶心，也没什么忌口，更没什么难受。
可是昨晚讨人精在我肚子里稍微闹一闹，我就不舒服的睡不着觉。
我才知道怀孕真的很辛苦，你是不是也很辛苦？”
霍慕沉见她认真再问，也没有故意隐瞒：“是有点难受。”
“你不要故意隐瞒，我想听全部。”
宋辞搂住他脖颈，来回扭动，眼巴巴的眨巴眼眸，“好不好嘛，霍慕沉？”
霍慕沉看向她，宠溺一扫而过，“好，拿你没办法。”
他直起身，从衣柜里又扯出来一条厚棉半身裙，递给宋辞，“并不是太难受，只是情绪的确没有以前很好控制了，对食物也有一大部分忌口，闻到牛奶会恶心难受。”
霍慕沉自以为他从离开宋辞出国后，就学会极好控制情绪。
可重新遇到宋辞以后，他就知道再也没办法克制住。
当初所谓的沉稳，成熟，都不过是披了层外壳的伪装，对她的伪装。
如果他慌了，她就没了支柱。
他面对外人总能极好克制情绪。
可面对宋辞，会患得患失。
也会在回国后，得知他养了二十年的老婆居然不信他了，长期压抑委屈和愤怒。
更会得知，宋辞向他坦诚她惨死重生后，强忍痛楚。
久而久之，他将所有情绪全都藏起来，都快忘记了什么叫‘哭’，什么叫‘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