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清兵横行无忌,他们布下的哨探只有两、三人,无聊地在火堆周边晃荡,在他们想来,今晚定是太平无事,布下哨探,只是例行公事罢了。</p>
火堆旁那女子的挣扎哭叫声一阵阵传来,听着她凄婉无助的惨叫声。龙二几人都是紧紧握住拳头,不到时候,不到时候啊。他们不忍观看,却又不得不仔细看着场中情形,等待那些清兵最松懈的时候。</p>
那些清兵一个换了一个,女子的哭叫声也渐渐微弱,被钉在木板上只是偶尔抽搐一下。终于,那些清兵闹够了,他们打着哈欠,个个解衣卸甲,很多人随便裹条军毯,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火堆旁边。</p>
是时候了,龙二静静取出强弓,握弓的手上,还灵巧地抓着几根利箭。虎爷,强爷几人同样取出自己的强弓,大牙不擅挽弓,取出自己的踏张硬弩,上了淬毒的弩箭,几人互视一眼,他们伍中五人配合默契,只这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打算。</p>
……</p>
“嗖嗖嗖嗖!”</p>
弓弦的响声似乎从四面响起,清兵的惨叫声划破了黑空,首先便是那几个哨探被射倒在地,那些清兵猛地惊动起来,抓起身旁兵器,大叫大囔的跳起。</p>
龙二几人在黑暗中穿梭,每一箭过去,便是一个清兵被射翻在地。很多清兵己经懈甲,龙二几人的箭矢,往往射中他们的要害,加上箭上淬有剧毒,短短时间,至少有一半的清兵死去或是丧失战斗力。</p>
一时人叫马嘶,那些清兵不知道周边来了多少人马,慌乱起来。怒吼声响起,从破庙内冲出两个粗壮的清兵头目,手上提着兵器,却是那个分得拨什库与壮达。</p>
正在这些清兵要退入庙内,狂叫声响起,从左右两旁各冲来数个明国壮汉,个个拿着盾牌,手持兵器,恶狠狠地扑来。</p>
一个清兵眼见一个壮汉扑到,这壮汉一手拿着圆盾,一手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锤,身体极为壮实,一个硕大的脑袋,下面似乎一个方方正正的身体。他还来不及招架,这壮汉的铁锤己是砸在他身上,筋骨碎裂,血肉横飞,那清兵哼了一声,就被砸死在地。</p>
强爷将一个清兵劈了一刀,猛抢一步,左手盾牌一送,他的皮盾上安有一个锐利的枪尖,无声无息地刺透一个清兵的咽喉。这清兵在左旁向他高举虎刀,被这枪尖刺入,眼中lou出不可思议的神情。</p>
强爷盾牌一收,那清兵咽喉内鲜血狂喷,他仍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态,轰然倒地。</p>
先前那清兵身上仍披着棉甲,被强爷劈了一刀,仍有活动的能力,他举着一把重剑,忍痛狂喝,向强爷的身侧恶狠狠劈来。不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上身己经远离下身,带着一股血雨,仍是举着重剑往地下摔去。</p>
虎爷是五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持盾牌之人,他与强爷一组,使的是双手长刀,厚实锋利,他长刀横劈而过,竟将那个清兵横砍为两断。</p>
那清兵体内一团团模糊的东西流出来,这时他才感觉难以形容的痛楚涌上心头,他看着自己半截身子,不似人声的嚎叫起来。</p>
腰斩!</p>
古代官府处决犯人的酷刑之一,犯人不会马上死去,会在地上挣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所有的痛苦都是心知肚明。这清兵被砍为两断,象他这种军伍之士,身体强悍,生命力更为旺盛,他痛的时间会更长,最后慢慢痛死。</p>
龙二,大牙,板凳,三人一组,三人中以板凳搏战能力最强。</p>
所以三人以板凳主战,龙二与大牙在旁护卫辅战,先前砸死一个清兵后,板凳又将一个清兵砸成肉泥。对方喷洒出来的热血,让板凳热血沸腾,他下意识地tian了tian嘴唇,这种搏战的感觉,他太喜欢了。</p>
身旁兵刃交击,大牙与那个清兵壮达交上了手,电光石火间,二人己互相劈了数刀,那壮达从脖到胸被大牙重重劈了一刀,那壮达吼叫连连,也是一刀重重劈在大牙的右臂上,刀进骨头的声音格格作响。</p>
板凳右腿一个横扫,凌厉的风声而过,血雾漫天,那壮达的头颅己是被板凳踢飞而去。</p>
一把重剑劈来,板凳手中大锤下意识一挡。</p>
一声巨响,板凳虎口破裂,手中大锤落于地上,那重剑又是重重劈来,板凳的胸甲被劈裂,一大蓬鲜血带出。他倒退数步,红着眼看去,却是那个分得拨什库。</p>
那分得拨什库用满语狂叫着,正要再举剑劈来时,一把弯刀己是无声无息地切入他的腰间,却是左侧的龙二给了他一下。</p>
那分得拨什库痛得长剑掉落,狂声吼叫不停,板凳怒骂:“你个死鞑子!”</p>
他扔了左手的盾牌,猛地扑上去,一把揪住那分得拨什库的领甲,右手的拳头,己是一拳一拳猛烈往他头上打去。他右手上戴着铁手套,几拳过去,那分得拨什库脸上头上己是血肉模糊,板凳还在猛烈击打。</p>
龙二看了看四周,周边的清兵或死或伤,己是尽数消灭。</p>
他松了口气,看板凳还在怒骂痛打,他走上前道:“够了,这鞑子己经死了。”</p>
板凳松开手,这才发现那分得拨什库头脸不成形状,残留一只眼中,还隐隐透着恐惧的光芒,这才骂骂咧咧地将那清兵尸体甩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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