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几句,温达兴笑道:“几日不见,兄弟们己经跟鞑子干上了。”</p>
李光衡道:“看温兄弟满面春风,看来这趟收获不小。”</p>
温达兴脸有得色,道:“彼此彼此,看李把总与鞑子作战,同样收获不小。”</p>
李光衡道:“惭愧,却是托了乙部丙总兄弟的福。”</p>
温达兴笑道:“我舜乡堡火铳最是犀利,鞑子兵狼狈而逃,也在意料之中。”。</p>
他们这边说着话,李光衡麾下的骑兵们己经将战果打扫出来,斩首一百三十五级,那些受伤落马的清兵们,全部一刀砍了脑袋,剥下盔甲,捡了兵器,只留他们无头光溜溜的尸身在原野上。又缴获骡马一百二十二匹,有些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有一些盔甲兵器辎重等,又有一些银两干粮草料,需回去详细统计。</p>
李光衡问了刚才温达兴的收获,他们一队夜不收,射落了鞑子兵二十多人,围攻后,挂在马上的鞑子脑袋有二十颗,还有五个清兵伤员拖于马后,虽说李光衡不知道温达兴要如何处置他们,但那些首级,却是预订了。</p>
这么说来。这场追逐战中,己经斩首奴贼一百六十级,就不知桥头墩下的兄弟收获多少。</p>
温达兴他们方才还收获了战马三十五匹,盔甲兵器若干。李光衡记得现在夜不收军士一人三马,除了先前缴获的马匹,他们马群中有近两百匹马,那些马定是这些天的缴获,鼓鼓的大捆小捆不知内中什么。</p>
还有几个捉来的鞑子生口,被牢牢捆于马背之上。</p>
斩首缴获如此之多,自李光衡下,人人都是喜笑颜开,战场打扫完后,为防有变,各人也不多留,兴高采烈地回转桥头。</p>
他们浩浩荡荡的策马奔驰回归,夜不收中那几个擒获的清兵马甲、步甲俘虏,仍是拖于各人马后。他们狂奔呼啸到桥头不远时,己经有两个清兵步甲断了气,余下三个马甲也是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在。</p>
一个夜不收道:“温头,那三个鞑子不行了,砍了脑袋?”</p>
温达兴狞笑道:“这些鞑子敢进入我们大明境内肆虐,没那么便宜让他们好死。”</p>
他转向队中一个近四十的夜不收道:“强爷,你最通刑术,这几个鞑子兵,就交由你处置了。”</p>
那夜不收相貌如同老农,不过脸色阴沉,颧骨高高隆起,一双三角眼闪动着如毒蛇般的寒光。却是那日龙二伍中与清兵正白旗哨探作过战的夜不收军士赵强。</p>
他虽记了大功,不过夜不收中升迁更难,小小一个伍长甲长,也多人争夺,他现在还没有升官,只是普通的夜不收军士,但队中各人都尊称他为强爷。</p>
强爷领了命,看向地上那几个清兵俘虏,他神情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残忍与兴奋的光芒。</p>
在他的指挥下,每两个夜不收强架起一个清兵,将他们衣衫剥光,全身赤裸,用粗大的木钉,将他们手脚活活钉于官道右侧的大树上,然后强爷取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他们下体一一割去。</p>
三个清军马甲被钉于树上,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后悔方才自己为什么不被拖死,临到这一刻,反承受更大的苦楚。</p>
温达兴等人哈哈大笑,连赞强爷就是强爷,果然妙法叠出,让人钦佩。</p>
李光衡麾下的骑兵看着这一切,个个都是脸色惨白,相互用眼神交流着,李光衡沉声道:“我们回去。”</p>
来到桥头时,这边的战场己是打扫完毕,战果己经统计出来,桥头墩下,共打死打伤鞑子兵六十一人,还尽是清兵中精锐的马甲、步甲兵,其中还有多员鞑子壮达等小头目,更有分得拨什库两人。</p>
当然不论是死者还是伤者,己经全部变成首级。又缴获鞑子盔甲兵器多副多把,守护燕墩与石桥的队官田启明己经笑得合不拢嘴,快速向游击将军王斗报捷。</p>
看到李光衡等人回来,他圆睁双目:“我的娘咧,骑兵兄弟们收获更不少。”</p>
正在这时,官道后方大队的人马前来,却是王斗听闻前方大捷的消息,连忙带着韩仲,温方亮,镇抚官迟大成,还有各人麾下各把总官赶来。看到惨烈的战场,他心下暗暗吃惊。</p>
又看到如此收获,斩首二百二十四级,缴获马匹众多,余者无算,他更是振奋不己。</p>
众人围在他身边,个个兴奋,韩仲一个劲地吸气:“太好了,太好了。”</p>
他叫道:“将军,斩获如此之多,赶快向卢督臣报捷!”</p>
王斗微笑道:“确实,是要立刻向卢督臣,向杨军门报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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