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苏然,汪白戟甚至愿动用一些权限,比如说,调请影卫。
“苏然呢?”关相不入坐,只淡淡道。
直点苏然之名,毫不避讳表现自己对苏然的恶意。
汪白戟知关相来意,要护苏然,自不会让苏然出来,只打着哈哈道:“关月师,苏然目前处于闭关中,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关月师下次再来。”
“汪白戟汪楼主是吧?呵,不用整这些虚的!”
关相冷冷道:“苏然拒绝配合猎月师是调查谲月,两次打伤猎月师,我知道他两刻钟前才进万蛊楼,让他出来吧,猎月师,可不是谁都能打的!”
“关月师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一点误会,也未伤及人命,如今苏然已成万蛊楼的假影卫,若关月师想寻苏然麻烦,也得考虑一下万蛊楼的影卫部,关月师想必也知道影卫的规矩。”汪白戟笑回,言语中,想用影卫部压关相。
“影卫部?”
“用影卫来吓我?”
“哼!”
关相冷哼一声,脸一沉,指着汪白戟狠狠道:“你不过区区三品蛊师之境,如此放肆之言,信不信我当场将你斩杀?”
“父亲!”汪琴书闻言,连忙抱住汪白戟的胳膊。
汪白戟轻轻将汪琴书的手移开,笑面关相,轻轻道出两个字,并摇头:“不信。”
“嗯?”
关相盯着汪白戟,眼中迸发一股凶意。
汪白戟则淡定看着关相,收起笑容,面无表情。
两人视线交汇。
楼中气氛有些凝重。
关相盯了一会儿,率先将视线移开,脸上肌肉松动,作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敢杀万蛊楼的汪姓族人。”
“关月师见笑了,”汪白戟不紧不慢道,“苏然已到影卫部的回执,更是由我亲自举荐,望关月师能给个面子。”
至于关相说要杀他,汪白戟根本不会当回事,万蛊楼是家族制,他虽只是一个三品蛊师,但汪姓,就是他的护身符。
关相随意坐下,全然没有恐吓失败的囧相,继续道:
“汪楼主,万蛊楼影卫的面子,我给,我不伤他性命。
苏然两次阻碍我猎月师办事,两次打伤猎月师,这是事实,那时,苏然可与万蛊楼无多大关系,我们猎月师以猎杀谲月为天职,苏然这样针对猎月师,很难让人不会怀疑他与谲月有关系。
若是苏然真与谲月有干系,就怕万蛊楼也保不住他。”
汪白戟尚未回话,汪琴书抢向回道:“苏然没有针对猎月师,两次动手,都是猎月师先动,苏然被动出拳,也只出一拳,若是真针对猎月师,以苏然的性子,伤了人后,必定要抢其蛊虫”
“琴儿!”
汪白戟轻叱一声:“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叱完后,汪白戟又对关相笑道:“小女不知礼数,见怪不过,琴书的话也有道理,苏然从未主动招惹猎月师,猎月师受伤之事,实赖不到苏然,再说,蛊师之间切磋,受伤是小事。”
看汪白戟父女一唱一合,关相的脸色变得有些阴翳。
这万蛊楼,看来是要硬保苏然了。
一个三品,一个二品,关相轻易就能捏死。
可万蛊楼都姓汪,汪家人不能轻易杀。
关相站起身,沉声道:“看来,今日汪楼主不给我关某人面子了,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你面子,苏然不可能永远呆在万蛊楼,他出门后,若缺了胳膊少了腿,被打劫了蛊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咚咚。
有脚步身传来,也伴随一个冷音响起:“这谁啊,口气真大,断我胳膊断我腿,还劫我蛊虫?”
“苏然,你怎么出来了。”汪琴书微惊,“你呆在房中就好,没人敢在万蛊楼内闹事。”
来人正是苏然。
“苏然?”
关相看向苏然,面有惑色,他未见过苏然,听说苏然只有十六岁,他不太信,今日一见,果然年轻。
“你要抢我蛊虫?”苏然盯着着关相道。
“苏然,不要意气用事,关月师是五品猎月师。”汪白戟提醒道。
五品?
苏然微微一愣,他知道北原城来了三个猎月师,却不知有五品存在,他以为来人也是四品猎月师。
“哈哈,果然初生牛犊不畏虎!”
关相大笑:“小子,若不是在万蛊楼内,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能将你脑袋拧下来。”
苏然摇摇头,不说话,径直往万蛊楼走。
拧我脑袋?
虽然出点了意外,四品蛊师变五品。
但,五品蛊师,就能拧我苏然脑袋?
苏然往门外走,关相、汪白戟、汪琴书及另外两个猎月师都呆住了。
最先清醒的汪琴书大喊:“苏然,快回来,只要呆在万蛊楼内,没人敢对你动手,而且我父亲,也会请影卫护送你去中域,无需担心威胁之言。”
苏然依旧走到了万蛊楼外。
并对着楼内喊了句:“我就是苏然,你要断我胳膊断我腿,抢我蛊虫拧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