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大牯牛拉着板车在雪地里撒灾似的跑着,许久没有用过的板车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要散架似的。
桑柏一只手抓住了车辕,另外一只脚垂在了地上,虽然这样的姿势有点冷,但是桑柏可不想板车散掉的时候摔一个狗啃屎,大家加起来身价都是够吓人的,坐什么不好非要坐什么板车。
除了桑柏之外,另外仨到是挺享受这一切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活脱脱就像几只要开饭的驴。
“过瘾,过瘾!”
刘玉安这边甩着手中的小树条子,时不时的在大牯牛的肥腚上甩这么两下子,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大牯牛那撒的欢实哟。
“别再快了,这车子似乎要散了架”周国华到底是年纪大了一些,稳重许多。
“不怕,就这速度摔了又怎么样?你没有看到四周都是一尺来厚的雪么,没事的”郭长友这边接口说道。
桑柏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大衣不想搭理这仨个家伙。
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年青的花活,可能是作为富一代没有享受到富二代的快活吧。桑柏的心里不停的腹诽着。
“行了,行了,没看到大牯牛的背上都出汗了么,速度慢一些!”
又跑了一会儿,桑柏张口说完轻轻的吆喝了一声,大牯牛便会意的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也太牛了一些”刘玉安问道。
桑柏回道:“这你可学不会,我打小就养的它,自然会听我的,你想有这么一头牛还是打小养吧”。
刘玉安听了有点失落,他再可以也不会在自家港市的别墅里养一头大水牛当宠物,虽然他觉得自己在所有的富豪当中算是前卫的,但是也不能这么个前卫法,做基础工业的人总得有个作基础工业老板的样子,不能学那些新兴的网络巨头们,一个个的牛仔裤白衬衫的就出来闯江湖。
这些事情搁他们身上那是随意,放到这些基带实业的老板身上那就是对合作伙伴的不尊重。
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奇怪,一群人做起来十分自然的事情放到另外一群人的身
上就显得特别的突兀。
就像是很多玩网络的(指这个时候)ceocfo或者ufo什么的,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自己一头的黑发染成花白色,但是传统的企业家们,一个个原本就是花白的头发,还要弄成乌黑的以显示自己的宝刀未老。
“你别信他鬼扯,这头牛到他的手中就已经挺大了,胡扯也不看看我还在旁边呢”郭长友说道。
周国华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牛回来的时候还拉车耕田呢,小牛怎么可能?”
被人拆穿了谎言桑柏脸都不红一下,跟他们混在一起桑柏的脸皮也厚实了。
车子停了下来,桑柏拿出了毛巾把大牯牛背上还有肚子上的汗擦了干净,然后用一张毯子盖到了大牯牛的身上,顺带着用绳子紧了一下。
速度慢了下来,这板车就坐的有点悠闲了,只不过现在的路好了,比不上原来时候的土路坐起板车来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就是那种不停的在坑坑洼洼上走的那种东摇西摆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经历桑柏有,剩下的三人可完全没有,他们都是腚下豪车坐惯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十分颠簸了。
“要是在来一支山歌那就有味道了”刘玉安很快说道。
桑柏白了他一眼:“你唱吧,你以为这里是陕北啊,一边走路一边唱着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谁知道桑柏这边话才刚说完,那边刘玉安便扯起了嗓子喝将了起来。
“山丹丹的那个花开哟,红个艳艳的……”。
刘玉安唱的很投入,桑柏听的很揪心,因为刘玉安无愧于作曲家的名号,每一首歌从他的嘴里出来那都像是一个重新演绎的版本,你要是不知道都听不明白他唱的什么歌。
刚想跪求刘玉安收了神通,郭长友和周国华也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一个个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的大鹅,呱噪的让人有一种想自尽的感觉。
“前面有人来了!”
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让桑柏有点不习惯,顺着郭长友的声音向前一看,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乌黑的小点。
小点越来越近,一辆大劳出现在了众
人的视线中。
“你家小舅子现在比你可拉风多了,现在影视城还没有赚钱呢,这谱到是摆上了”郭长友笑着说道。
来的是桑柏的小舅子夏卫军。他的车太好认了,现在全市乃至全省也没有几辆大劳,挂这个牌子的也就仅此一辆。
“这小子不是不回来过年么,怎么抽风似的又跑回来了?”桑柏说道。
郭长友道:“回来正好,我听说他刚签了几朵小花,我喜欢其中的一个,盘靓条顺!”
“省省吧你,你睡了你儿子的偶像你儿子说不定能拿刀”周国华调侃说道。
郭长友道:“我就随口一说,不过我们家小子真的喜欢那个?”
“我也是胡扯的”周国华哈哈大笑说道。
“我提醒你们,别到时候父子成了连襟那可就是笑话了”刘玉安也跟着大笑说道。
郭长友道:”我们家的还小,而且有大愉小乐看着,所以你们还是管好你们自己吧,别读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