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姨,我中午不在府里吃了!”符晓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那么重要的日子竟然差点睡过头。</p>
“群主你要去哪儿啊?”</p>
“和政哥一起去墨霜筠的竹里馆!”符晓一边喊道,一边飞快地跑出府。</p>
聂姨见此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君主在京城中也这么开心,真是太好了。</p>
“政哥!”元政马车早就已经停在了外面了,符晓重重的落在车辕上。</p>
朱仁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郡主您可轻一点,别撞到了太子殿下。”</p>
“朱大哥,你放心吧。”符晓一掀车帘坐了进去,“我超稳的。”</p>
朱仁就架着这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向墨霜筠的竹里馆。</p>
“小妹,你看起来很紧张。”元政看到符晓坐立不安的模样,按住她的头。</p>
符晓挠头道:“虽然上次已经去过一次了,但这还是阿筠第一次邀请我去竹里馆,就……很担心言行会不会有出错啊。”</p>
“唉。”元政叹了口气,“小妹还是缺少了一些自信啊,以后可是要做竹里馆的女主人啊。”</p>
“这怎么可能啊?”符晓都被元政的话惊讶到了,女主人什么的都她连想都不敢想啊。</p>
“为什么不可能呢?”元政反问她,“不是都已经有圣旨赐婚了吗?”</p>
“那个圣旨啊……”符晓想到这件书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元政的脑袋比她好使多了,她就干脆全盘托出,“明明是送到了竹里馆的,但是阿筠说只是征召的口谕……”</p>
“这样啊。”元政略微思考了一会,“圣旨是赐婚没有错的,恐怕是琅玕不愿意接受又不想伤你自尊吧。”</p>
“原来是这样。”符晓舒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会惹恼阿筠呢。”</p>
“怎么会呢?”元政笑了出来,“倒是你啊,把旧相识的身份亮出来的话难道不是会更简单一些吗?”</p>
“我也想啊。”符晓无力地把头靠在车壁,“可是这样总有一种感觉套近乎的感觉。”</p>
元政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有的时候就是想太对了。”</p>
符晓扁扁嘴,无话可说。</p>
“殿下,到了。”朱仁在外面说道。</p>
元政和符晓只得下车,元政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小妹还是相信你自己的光芒啊。”</p>
我的光芒吗?符晓暗暗记下了这句话。</p>
“朱仁,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吧。”元政道。</p>
“可是,殿下……”</p>
“都说朱大哥你放心吧,有我在呢。”符晓拍拍胸脯。</p>
朱仁没有再坚持,架着马车在竹镇找了一个地方停靠。</p>
“铃铃。”</p>
墨霜筠闭目躺靠在外面的竹椅上,春日的阳光透过竹叶在他的脸上、身上洒下斑驳的光斑,就算只穿了白色的袍子也让整个人都感觉温暖了不少,光影晃动之间,仿佛竹林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p>
“他们来了啊。”墨霜筠睁开了双眸,站起身来,“阿韶,你还没有准备好吗?这样可是不行的啊,今天的竹里馆可是有客人来的。”</p>
阿韶把手上的菜刀甩出去,正好绕了墨霜筠一圈后回到他的手上,“废物闭嘴!”</p>
墨霜筠神色一点都看不出惊慌害怕,还是笑盈盈的调侃他,“此言差矣。我们两个不过各有分工,各司其职罢了,我就是指挥者,而阿韶就是施行者。”</p>
阿韶把熊肉当成是墨霜筠的肉,用力地剁肉。</p>
“阿韶你先忙着啊,我去接客人了。”墨霜筠干脆的走人。</p>
“高衍,郡主。”墨霜筠在竹里馆的入口迎接他们。</p>
“真是羡慕你啊。”元政发自内心地说道,环顾竹里馆四周,竹树环合,清寂无人,在这京城之中,当真是有“大隐隐于市”的妙处。</p>
墨霜筠也不谦虚,还表露对现状的些微不满,“若是能够做到‘无案牍之墨霜筠劳形’就更好了。”</p>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啊,世人皆知墨家之人不可出仕,哪里来的案牍呢?”元政与他并肩而行,符晓跟在他们后面。</p>
符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感觉每次听他们俩讲话都特别累呢。</p>
墨霜筠自然也注意到符晓,抖了抖衣袖,窜出一道绿色的影子飞向符晓。</p>
符晓连忙接住,“啊,是你,我们又见面了。”</p>
“小叶子恐怕要麻烦郡主照料一会了。”墨霜筠客气地说道。</p>
符晓信誓旦旦,“包在我身上!”</p>
“阿韶还在烹制昨日郡主猎得的熊,恐怕我们要先等上一会了。”墨霜筠的竹楼里面和外面都是简洁的风格,因为已是春日,所以大堂就只有一张竹桌,几张竹椅,竹楼外的台阶还放了两个蒲团,显然是墨霜筠和阿韶经常坐的地方。</p>
墨霜筠和元政各拿了一个蒲团就在外面闲聊了起来。</p>
符晓趴在地上学小叶子的动作,一会拱起来,一会扭来扭去,还是元政看不过去了,走过去结束了她的幼稚行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