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老师,紫藤花前的孩子们怎么样了,孤露院……”桑梓亭收到过一些孩子们发的表演录影,不过他们并没有和她说生活中的小烦恼。</p>
所谓的报喜不报忧,他们想展示的是自己出色、出众、出彩的一面,将瑕疵的那一面小心的掩藏起来。</p>
桑梓亭知道,她不能追问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安静的听着,默默祝福他们可以在成长过程中,收获一些幸福。</p>
小小的幸福,短短的记忆片段,会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不走上歪路,让他们在遇到困难时可以坚持下去。</p>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可能有的孩子最后还是走向深渊。不过桑梓亭能做的事,并不是很多。</p>
善良、邪恶的分界线并没有那么清晰,不像色彩中的黑色、白色那样泾渭分明。</p>
任何一个语言行为,放在不同的场景中,会是完全不同的效果。</p>
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梓亭愿意做一个旁观者,偶尔指点但不刻意插手。</p>
无论桑梓亭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直都在无形中感染了身边的人。</p>
没有人可以评价另外一个的三观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就像</p>
桑梓亭的三观不是简单的“对错”可以形容的。有些事的发生,并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就是很巧、就是很妙、就是很美。</p>
桑梓亭不愿意做任何事物的代言人,她能代表只有她自己。</p>
虽然问了摩尔老师,她能得到的讯息也很有限,不过她还是问了,孩子们过的怎么样。</p>
“最近排练了第二曲,接下去打算排练第三曲,反响很不错。在现实中的两次演出,门票全部售出。这些都是表演的录影,你看看……”</p>
桑梓亭接收这些录影,和她自己邮件里收到的录影大部分都重合了。</p>
“嗯,倒是可以剪辑一些大家平时练习时的照片进去,做成一个小花絮,喏,这是我之前做的。;老师,你看,有趣吗?”</p>
几十张照片加上一首背景曲目,短短的一个小花絮,却让人倍感温馨。</p>
长长的紫藤花架下,是石头台阶,孩子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或张唇歌唱,或翩翩起舞……</p>
摩尔老师一边看,一边摇头,“我是没想到这一点,还是你考虑的周全。这个花絮做的很好,不错不错。对了,这个紫藤花,我们已经买了不少,孤露院的石阶也都造好了。”</p>
桑梓亭无奈的笑了,背景什么的真的不重要,“这倒没什么,维穆孤露院可以改名吗,比如改成紫藤花前音乐学院、紫藤花前初级学院之类的名字。</p>
总孤露院、孤露院这么的叫着,不好听。”</p>
摩尔老师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须,“嗯,这个我去申请,应该是没问题的。公办的学院改名的手续稍微复杂一些,不难申请。不过就一个称呼,有必要改吗?”</p>
桑梓亭思忖着新的名字该叫什么好,“还是有必要改的。”</p>
她自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无论她走到那里,她的履历上都少不了她是福利院长大的这一项。附带着的是他人异样的眼光。</p>
那眼光如刀,无声无息,却直接刺进桑梓亭幼小的心。她觉得自己和其它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别人却用“她是孤儿啊”的有色眼镜在看她。</p>
说服自己和其它孩子是一样的,很艰难;就算说服了自己,依旧被他人轻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