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听着,想到了曾经书里看见的一个词。</p>
婊、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婊里婊气,明明是他错了,还说的如此哀婉求全。</p>
他置自己于何地?置他所爱的女子于何地?</p>
还是当她南希是痴儿,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她原谅,委屈、恶心的跟他过日子。</p>
他真是太瞧不起她南希了。</p>
“是!”斩钉截铁。</p>
绝不脱离带水。</p>
甚至在贺允笙拖拖拉拉不肯给的时候,毫不犹豫伸手去拿过了贺允笙手中的宣纸。</p>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贺允笙心碎成一片片。</p>
凤秉御却是微微勾了勾唇。</p>
成王凤肖瑜偷偷的扫了一眼凤秉御,见他唇角若隐若现的笑,心瞬间明亮。</p>
原来如此!</p>
南希打开宣纸,快速看了上面的内容,确定是和离书后,南希扭头轻声道,“翠鸟,把墨笔拿来!”</p>
“是!”</p>
翠鸟立即递上一支沾了墨的毛笔。</p>
南希接过,将宣纸放到一旁小几上,弯腰在一边写下自己的名字。</p>
南希!</p>
南希二字铁画银钩,真真写的肆意又霸气。</p>
贺允笙瞧着,眸中俱是悲痛,还有几分生无可恋沧桑感。</p>
他总算知道了她的名,却是在写和离书那一刻。</p>
南希看着和离书,扭头去看荣坤,“阿兄!”</p>
荣坤微微颔首,“先回家去,这边交由阿兄处理!”</p>
“嗯!”南希颔首,面容本就惨白,但因为欣喜,又添了一分红润。</p>
杜鹃、喜鹊立即上前扶着她。</p>
南希轻轻推开两人,转身看着大厅里的人,微微福身行礼,“南氏谢过诸位!”</p>
“南姑娘!”凤秉御忽然开口。</p>
南希抬眸看去。</p>
眸子里有不解,疑惑。</p>
那双眸子太美,凤秉御只觉得被她看着,呼吸一窒,努力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南姑娘,听说你父亲每年都托侯爷转交三十万两零用银子给你,三年便是九十万两,你可从安平侯手里得过银子?”</p>
南希一愣。</p>
瞬间明白,凤秉御是要帮她讨回这九十万两银子。</p>
如此……</p>
安平侯忽地站起身,错愕、震惊,看向凤秉御的眸子里,有了忌惮还有恼恨。</p>
又去看南希,眸光沉沉,压力颇足。</p>
南希抬眸,正视安平侯,不卑不亢、不惧不怕,“回王爷,家父给的银子,我不曾得过一文,便是这三年,在侯府所有花用,皆是用我自己的嫁妆,若是侯爷要收宅院佃租,请侯爷算一下,找阿兄拿银子就是!”</p>
“……”安平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p>
果真是商户女,满身铜臭。</p>
开口闭口就是银子。</p>
可他不敢反驳,不敢在太子、成王、镇南王面前反驳。</p>
因为这些能够查出来,今儿这脸是丢了,但不能闹大,让人连里子都给掀的干干净净。</p>
“这样子啊,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娶回家的媳妇,花用竟用自己的嫁妆!”凤秉御说着,问坐在一边的太子,“太子,太子妃是用自己的嫁妆么?”</p>
“……”太子被点名,心中羞恼。</p>
又想着这安平侯好生大胆,一年三十万两,他也吃得下去。</p>
“回王叔,太子妃一切用度,皆出自东宫,她的嫁妆不曾动用分毫!”</p>
凤秉御露出一副这样子呀的神色。</p>
成王凤肖瑜也火上浇油说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小老百姓都懂的道理,这还是本王第一次听说,嫁进门的媳妇吃穿用度皆是自己的嫁妆,安平侯府是没银子么?对了安平侯,南家那九十万两银子呢?你莫不是自己挪用了吧!”</p>
成王似是而非的问,那双利眸看破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