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愿隐忍疼痛的表情,看着她逐渐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看着她狠咬着自己的下唇,血迹斑驳,他不受控制的眼前一片模糊。</p>
他没做完,草草了事。</p>
左占抱着许愿,无措的扶着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嗫嚅,“别咬自己,张嘴,我看看是哪里出的血……”</p>
她嘴里一片血红,分不清具体是哪里咬破了,却仍旧固执,除了排斥他,就是挣扎抗拒着推他。</p>
左占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伸出的手臂有些发颤,很想再去抱她,却禁不住许愿一挣,就像脱绳的木偶,无力的瘫去一侧。</p>
许愿悲愤的眸中氤氲,满满的全是憎恨。</p>
“我抱你去浴室,清洗一下。”他声音柔了很多,“你还病着呢,听话,嗯?”</p>
还病着呢。</p>
这句话竟能从左占嘴中道出,许愿听着好讽刺,若不是现在一点气力没有,她真想扯唇放肆的冷笑一番。</p>
一边是珍惜她视若珍宝,抱着她时都会控制气力,生怕她疼了难受了,悉心呵护小心翼翼的席衍,一边是这位除了霸占,欺骗和强硬,还纠缠不休的前任。</p>
哪边好,还用选择吗?!</p>
“你,你……你口口声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看你,不在乎你,左占,你看看你做的……是人事吗?”</p>
她气息不稳,几乎气若游丝般,却一字一句像绵软的刀子,戳的左占心上血肉模糊。</p>
“你想要的,就只是我陪你上床,任你戏耍玩弄,可能再也没有像我这样,随叫随到,还听你的,包容你,又无条件对你好的了,但是,我曾经只是喜欢你罢了,又不是傻子,我也有心,也是人啊,你……”</p>
“别说了,别再说了!”左占听不下去,这些话不是在羞辱她自己,而是在拿刀捅他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