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没有丝毫惊讶，用幽深漆黑如暗夜的眸一眨不眨盯入夏小天亦如墨色渲染过的瞳仁，轻启薄唇，声音略带沙哑，说：“我不回答没有发生的假设。”</p>
“那就是会了。”夏小天的声音是在他话落的下一秒响起的，她似乎早就知道答案：“那年，说到睚眦必报，没有人比我更喜欢这个词了，可是，跟你的手段比起来，我果然嫩了许多。”</p>
她每天口口声声说着报复，想尽办法让自己变成刺猬，其实那些伎俩真正放到那年面前，恐怕只是小孩子过家家吧？</p>
“夏夏……”</p>
那年的喉咙有东西梗着，心里焦躁如烧起一把火，灼得他不知所措，不知道他的女孩儿会以什么结局宣判他。</p>
“你在怕什么？”夏小天的眸色未变，看进那年焦虑的眼：</p>
“那年，你在怕什么？”她加重语气，无比坚定而认真的说：</p>
“是怕我怨你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是怕我怨你救了个孩子？”</p>
这句话，夏小天几乎是全程叹息说出口的。</p>
“我怕你嫌弃我，嫌弃我卑鄙。”那年的声音终恢复了些生气，内心的火开始要熄灭，夏夏的这种反应说明，她没有怪他。</p>
“要论卑鄙，有些事，我可能做法比你还要卑鄙一万倍。”夏小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是为了我，我嫌弃你什么呢？大不了，跟你一起变得卑鄙好了。”</p>
那年的脸一滞，下一瞬仿佛有花在脸上绽放，心情从谷底攀上云端：“我喜欢这个------一起卑鄙。”</p>
夏小天被他的笑感染，脸上也弥漫起浅笑：“傻不傻，居然怕我怪你！”她手上的力度加重几分，捏得他的俊脸变了形。</p>
“傻。”那年点点头表示认同，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对。</p>
夏小天被他逗乐，皓齿尽显：“你就算真送去一个女人，我也不会怪你，试想，如果有人送给你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办？”</p>
那年裂开嘴，内心明白她想表达什么。</p>
她想说，一段好的感情，不会因为别人的卑鄙而遭到破坏，除非早已有裂痕。</p>
他眯起眼，想笑，却又无比认真地说：“当然是一脚踹开。”</p>
“一脚怎么够？”夏小天不认同地撇嘴歪头道。</p>
那年的手抚上她捏着自己脸的手握入掌心，“我说错了，是让那氏的员工一人踹一脚。”</p>
夏小天噗嗤一声笑出来，“记得还有我的那脚。”</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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