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萱满意地看着月遥的模样，仰着下巴走了。</p>
半夏满头问号，“这是什么剧情？”</p>
月遥叹了口气，拿出小手帕抹泪。</p>
“白月光回国，替身梦碎，惨遭打脸下堂。”</p>
半夏沉默了一下，“……修仙界真是精彩啊。”</p>
二人说话间到了殿内。</p>
不久后，人就来得差不多了。</p>
月遥略微一看。</p>
各宗各派的什么宗主少主的，要不就是代表宗主来的。</p>
一群人先是例行说场面话。</p>
你来我往几个来回，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p>
半夏用手支着脸，已经在小鸡啄米了。</p>
月遥无聊地歪着头，靠在温奢玉胳膊上闭眼睡觉。</p>
温奢玉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见她困了，伸出手拍了拍她，像是安抚。</p>
顾行棠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废话说这么多，想来诸位并不十分在意什么正事。”</p>
“若喜欢叙旧，不如天衍宗做东，今日也别探讨什么了，索性开个宴会玩玩吧。”</p>
沈河冷淡道：“无故设宴玩乐，不合门规。”</p>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p>
顾行棠漫不经心，语气也没什么可惜。</p>
气氛有片刻凝滞。</p>
随后，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沉默。</p>
“尸傀这种东西，早该绝迹了才是。”</p>
是一个青年男子，青阳宗宗主廖江。</p>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看着顾行棠，意有所指。</p>
“我记得当年……是顾道友亲自清剿，想来不该有漏网之鱼。”</p>
“漏网之鱼自然没有。网外有多少，我可不知道。”</p>
廖江冷笑，“顾道友这是要推脱？”</p>
顾行棠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p>
“我有什么推脱不推脱的，反正我说杀干净了各位也不信。这么好奇，为何不自己去看？”</p>
“说起来，我记得当年也没说不让各位去，但是好像……”</p>
顾行棠停顿了一下，笑意依旧温柔，却无端讽刺。</p>
“好像也没人敢去，大家都避之不及呀？”</p>
廖江神色难堪。</p>
在座的其他人也没几个有好脸色。</p>
廖江咬牙冷哼。</p>
“真要论起来，当初玄钧仙尊也是太过心善，就不该收那么个来历的啊——”</p>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只青色小蛇扑到他面前。</p>
小蛇张大了嘴，朝他脸上喷出什么东西，而后落回顾行棠手中。</p>
廖江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p>
一旁的人也都退了几步，纷纷远离他。</p>
顾行棠用毒的手段人尽皆知。</p>
廖江指着他，吓得手指都在发抖：“顾行棠！你要众目睽睽之下伤人不成！”</p>
“小绿吐口水而已，小孩子不懂事，在陪你玩呢，廖宗主真是有小孩缘。”</p>
顾行棠摸了摸小绿的下巴，小绿乖巧地缠上他的手指，又在桌上吐了一口水。</p>
“没毒，小绿乖巧得很。不过……”</p>
顾行棠笑眯眯地看着他，语调柔和。</p>
“若让我从你口中听到我不喜欢的话，我就——剥下你的皮，再塞进你的嘴里。”</p>
他语调不带威胁，但没人质疑他的话。</p>
因为顾行棠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p>
沈河面色不变，只淡淡道：“师兄，今日来者皆为客，出言威胁，不合门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