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只道了两个字，身后两人即化作两道金光消失不见。</p>
这场梦，这个人，这里的是是非非，本就是浮屠城中众塔间存在的其中一场故事。</p>
“凤儿，我本就在城中，我来寻你了，我来得太晚，让你梦得太晚，我赐你浮华一梦，亦是你梦中可有可无的缘分，只愿你红鸾星动，只因我许了你一场锦绣缘。”</p>
夜里，塔顶，他独自喃喃低语。垂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毫无血色的手掌，他暗自发笑。</p>
他的心已在她身上，随她经历了几世几劫，随着她的欢喜而欢喜，随着她的悲痛而悲痛。</p>
“我能在一念之间左右别人的生死，但你与我相遇，终究遭到了天谴。纵使逆天而行又何妨？但竭力护你，也只能为你造就一场梦，让你在梦中寻找生命力，获得重生，改写你历经凡尘依旧短命的命运。”</p>
他随着她来到这场梦中，却因她在现代深埋在积雪中，早已断了气息，一颗心早就停止了跳动。导致他沉睡已久，这才苏醒了过来。</p>
凌凤这两年经历的一切一切，亦是他沉睡中的一场梦，他能感应得到，只可惜，她从未知晓他的存在。</p>
他有意逆天而行，助她重生，自然逃不开天道谴责，三魂七魄丢失了两魄。一魄在墨凌沣身上，一魄在薛北杰身上。</p>
幸而他虽沉睡，但也能掌控自己的两魄，控制墨凌沣和薛北杰的意念，数次保护着他心爱的女人。</p>
如今，他已醒来，心不在他身上，两魄也各归其主，他若强行取回两魄，墨凌沣和薛北杰必死无疑。</p>
可是，他能感应到他的心，他的心在凌凤身上，凌凤心里有了薛北杰和墨凌沣的位置，却丝毫没有他的一席之地。</p>
取了那两人的命，拿回两魄，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会让她伤心的。到时，在她眼中，他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p>
“凤儿，若是有朝一日，你知晓我们的前世，知晓墨凌沣和薛北杰之所以会如此关心你，数次救你于危难，皆源于我在梦中依旧满心牵挂着你，驱使着我的两魄依旧关怀着你，你是否会在意我多一些？”</p>
“如今，我魂魄不全，无心无血，身躯冰冷，想要抱抱你，只怕冷了你。强行到这梦中，不知能伴你到何时，只希望我能让你欢喜起来，就算你不认识我也无妨。追寻了几世几劫，只要我依然识得你，那就足矣。”</p>
值得庆幸的是，凌凤曾是他的女人，虽是个凡身，但与他在浮屠城中相处久了，能听得懂精灵们的话语。这两年在岛上也不是太孤寂。</p>
当年，他本无名，她看他的一双蓝眸甚是好看，为他取名蓝璇夜，浮屠城中只有夜，众塔悬于城中，飘渺虚空。他亦是在塔中的万象中游历之时与她相识相知，怕她孤寂，经常带她游历于塔中的万般景象中。</p>
梦外，凌凤所在的现代，不过是浮屠城万象中的一象罢了。</p>
“浮生皆为泡影，万象中的故事，又有几人当了真？凤儿，你就是我所有的真，可是，你心里已没有了我，我终是不能对你说此番话。不管再经历多少，我也甘愿陪你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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