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恨天有些激动。</p>
是有多少年没有重返混沌？</p>
依稀记得，应该过去了大概十七纪元了吧？</p>
十七纪元，便是一般十七年寻常先天道兵的寿元，大赤天不仅挺了过来，而且居然还处在上升期！</p>
如果自己不是呆在大赤天，哪怕没有遭逢意外，也熬不过这么长的时间吧？</p>
从这层意义上说，莫恨天应该感谢盘古。</p>
甚至他怀疑，自己冲不出大赤天，恐怕并不是盘古为了自保，而是为了刺激自己不断前行！</p>
如果自己能从如此厉害的先天道兵中走出去，意味着自己的能力，不在盘古之下，彼时就算不能永生，却也相去不远了吧？</p>
他诞生出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夏木故意用一个无关痛痒的血盟来敷衍自己。</p>
他才出大赤天，就立即发动了对大赤天的攻击！</p>
不是他想摧毁大赤天，而是验证自己先前在无间地狱时对血盟的判断。</p>
血盟果然失效了！</p>
验证了血盟的失效之后，莫恨天并没有停止对大赤天的攻击，而且攻击力度一次比一次强大，直至最后，用尽全力！</p>
大赤天毫无异样！</p>
甚至莫恨天觉得，自己的攻击对大赤天而言，就如挠痒痒一般。</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恨天喃喃道，“强大如您，早就可以轻易收割我的性命，然而您没有……”</p>
身处大赤天外的莫恨天，连大赤天的一根汗毛都没有擦碰掉，而他在大赤天内，却整整呆了十七纪元，如果盘古对他有恶意，早就可以杀了他，永绝后患了。</p>
“夏木是您的弟子，他知道这一切，所以这次，是他根据您的授意，在考验我么？”莫恨天微叹着，目光却向着混沌的四处，不经意地逡巡。</p>
先前他故意攻击大赤天，并非只是验证血盟。</p>
他知道外面有四位混沌生灵正在监控着大赤天。</p>
他不会读心，无法确认对方的具体方位，不过他通过攻击大赤天，既展示了自己的修为，也彰显了大赤天的强大，目的就是要吓退对方。</p>
他必须这么做，否则被人一直盯着，又何谈安全转移？</p>
混沌对大赤天而言，时间和空间法则呈现出无的特征，可以永恒，也可以刹那。</p>
但是对于掌握了部分混沌规则的莫恨天而言，时空的连续性，还是有迹可循的。</p>
大约攻击了相当于大赤天时间三天的样子，莫恨天停了下来。</p>
随后，他又花了整整七日时间，围着大赤天转起了圈圈。</p>
圈子越来越扩大，直至他确定按正常修士的神念，以及无法感知到大赤天的范围时，便迅速遁回大赤天附近，伸手一抓！</p>
大赤天看上去像一颗鹅卵石，然而在莫恨天眼里，却庞大得根本看不到全貌。</p>
如果类比，大赤天其实就是混沌里的一颗堪比物势星的星球，而他自己本身的体型，却比一个人类庞大不了多少。</p>
不仅如此，固定大赤天的，是混沌空间的天地伟力，想想看，要把一颗在固定轨迹上运转的星球推动，需要多么可怕的力量！</p>
莫恨天足够强大，一样得必须全力施为，如果此时有人从一旁发动偷袭，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