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闻人古隐隐的期待,纳兰余人却还是无法相信他,只想留在这里查探母亲的消息,便对他道:“纳兰余人,我只是纳兰氏里最多余的人!听闻,我母亲还是您女儿,可能因此您才感觉我面善吧!”</p>
纳兰余人的话,让葛时明很是心疼,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同时也让闻人古心痛不已,后退了一步,手垂在下边一直在发抖,面上却慢慢平静:“小友,有些事,并不是如你所想。我从未……”</p>
纳兰余人不置可否,打断了闻人古的话,道:“小公子是中了两生咒,一身两魂,我现在只是将另一魂压制了,需要尽快将它除掉,不然只怕会有损小公子灵识。”</p>
“来人,让人安排下去,带大小姐去阆苑休息。”便有些踉跄的走了,看上去像是比刚刚又沧桑了一些。下人心里纳闷,这是认了个大小姐?却不敢多言,见纳兰余人将闻人菲放下,便招呼着纳兰余人和葛时明一起去了阆苑。还和纳兰余人道:“大小姐,以前这阆苑除了每日洒扫的下人,老家主从不曾让客人住进去。”还看看纳兰余人的脸色,见纳兰余人没什么表示,便也不再说了。</p>
走到阆苑的院门口,纳兰余人抬头看这两个字,笔锋很稚嫩,像是小孩所书,说不上丑,却也谈不上好看。“这是姑姑初学字时提的,祖父便将它挂了起来,家里所有重要的地方,牌匾上的字都是姑姑写的!”闻人霖走了过来,有一些激动,很高兴的道“原是阿姐,怪弟弟眼拙,怪不得一见阿姐便觉得亲切。”</p>
纳兰余人看着闻人霖,很想泼他一盆冷水,可不曾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暗恨自己不争气。“大公子严重,本就是我没有告知身份!”</p>
闻人霖见纳兰余人很冷淡,便过来搂住纳兰余人的胳膊:“阿姐,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闻人霖,字鸢逐,姐唤我鸢逐就可以,走,我领你进去看看,时明兄,一起!”</p>
走进院子,只见除了正屋和东西两个厢房以及正中的亭子以外,满院子的鸢尾花:“阿姐,这些可都是祖父为姑姑种的。”</p>
纳兰余人停下脚步看向闻人霖:“姑姑,不知道大公子你所说的姑姑如今身在何处?”</p>
闻人霖僵住了,缓慢的回头道了一声:“阿姐”,便不再言语。</p>
纳兰余人道:“大公子请回吧,我累了。”便走进了正屋。</p>
葛时明见状,对闻人霖道:“鸢逐兄,你且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她。”便随着纳兰余人进了正屋。而闻人霖也满脸心事的走了。</p>
葛时明进了正屋,只见纳兰余人一点点摸着屋内的物什,走到一幅画像面前停住,一滴泪打到了画上,哽咽道:“这就是我母亲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汜邑,她曾在这里很肆意的活着,可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我也丝毫感应不到她。本还有个金箍,却突然沉睡,什么也问不出来。时明兄,你说,我母亲,她还在世吗,她可安好,我好怕!我不怕她不在于世,我也不介意她活着却不来找我,我只怕她被人禁锢,被人折磨,连闻人氏都尚且如此,这其中的纠葛……”</p>
葛时明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纳兰余人,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对她道:“余人,你可有听过一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鸣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你还未取字,我帮你取了可好?”还不等纳兰余人应允,他接着道:“天运,你就字天运,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气运,可好?你在我这里,也从不是多余的人,而是缺你不可!我们一起,定能找到你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