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东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p>
不过他对于世界倒是有过深入思考，沉吟着道：“也许世界一直就无所谓真假，你认为虚拟的世界，可能那个世界里的人反过来看你也是虚拟的，一个世界既然存在，总有它的道理，这恐怕也是你这次应该探索见证的，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p>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没什么意义，关于世界的真相人类已经思考几千年了，到现在也没有特别靠谱的答案。</p>
秦潮曾经玩过许多网络游戏，无数次认为自己与游戏中的虚拟角色是一体的，一直以“我”来认同角色，在某种特别的情境中，那就是现实。</p>
至于虚拟世界中的角色是否观察过他，秦潮没有认真考虑过，基本认为不可能。</p>
白云东吸着雪茄看着秦潮，等待他的答案。</p>
其实秦潮一下午都在考虑接下去怎么办。</p>
苏秋城的逃亡模式不可复制，天使不可能猜不到他跑了，相关的防范一定加强了，尤其是对当事人之一的秦潮。</p>
最终他斟酌的用词用句，尽量不把自己说成怂货：“我认为在不了解天使动机的情况下，盲目表现自己是愚蠢的，所以在任务中应该尽量保持低调，最好能被边缘化，避免成为重点甄别对象，然后再考虑脱离天使的控制。”</p>
也就是说任务还没开始，秦潮已经下决心将自己精心塑造成一个废物点心，甚至希望能够因为明显不合格，而被天使早早淘汰出局。</p>
他一直就不认为自己有可能是所谓的诸天都督，如此冒险陪跑陪练非常不值得，搞不好会死在哪个任务里。</p>
对于秦潮的打算，白云东并不认可：“逃避从来不是明智的策略，在极端险恶的情况下容不得你低调隐藏能力，能够自保已经是很吃力的事情，你要做的恐怕是不遗余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够强大才有希望。”</p>
这个道理谁都懂，然而只有几天时间了，秦潮如何能迅速变强，除非白云东有什么神功秘籍。</p>
即便有恐怕也来不及练了。</p>
别说白云东还真的有：“这时候你最好有一套可靠有效的锻炼方法，迅速提高能力，也许最终能在这场危机中全身而退。</p>
其实我们每个家族都有锻炼增强精神力量的功法，经过千百年积累锤炼，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发展的极致。”</p>
不过他紧接着话锋一转：“只是这些功法不是那么可靠有效，和我们世代相传的许多古籍一样，理论高深却难以操作，所以历代以来通过秘籍练成的高手非常少。”</p>
发展到极致也可以理解成发展到天花板了，难以继续突破提升。</p>
到了极致的东西，往往就容易故弄玄虚。</p>
也就是说这些秘籍大多数人看不懂，看懂了也练不成功，所以除了有阅读快感，能看得心旌动摇、心生向往之外，实际上没有多大帮助。</p>
这倒也是，白家如果有盖世神功，苏秋城也不用逃亡了。</p>
不过白嘉洛腾空抢手机的身手倒是不错，至少也算家学渊源，比秦潮强多了。</p>
秘籍如果完全不靠谱，白云东也没必要提起了，秦潮继续听他解释。</p>
白云东的意思是能不能练成神功与努力、天赋都没多大关系，完全是看八字碰运气，也就是神功搭配有缘人。</p>
看来他寄希望于秦潮命格真的够硬，八字克神功，能够临时抱佛脚成功。</p>
“千百年来我们家族也出过绝世高手，你现在也不是外人了，可以试着练练，也许能出奇迹。”</p>
然后他给了秦潮一个电子书文档。</p>
绝世神功不应该是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吗，电子档也太没格调了吧？</p>
白云东看得出秦潮将信将疑，笑道：“秘籍原本是祖传古董，概不外借，你就看看电子档吧，祝你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