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灯，照着向晚的眼。</p>
内容撞车刑事案件，向晚完全懵掉，想半也是口干舌燥。</p>
“你们怀疑我……杀了赵家杭？”</p>
白慕川没有回答，两名盘问的刑警对视一眼，目光复杂。</p>
“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p>
“在……家里。”</p>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p>
“我一个人住。”</p>
“你是锦城人？”</p>
“是！”</p>
“为什么有家不回，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p>
“我是个作者，我写……需，需要清净。”</p>
“为什么？”</p>
“……”</p>
警察的问题反复而刁钻，有一些问题就像证明你妈是你妈一样，根本让向晚无法回答。而赵家杭死亡的那个时间点，她确实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就连她租住的那个破旧区也没有监控，无法为她洗脱没有出门的嫌疑。</p>
空气紧张压抑。</p>
冷气似乎又凉了几分。</p>
向晚脑子嗡嗡作响，意识渐渐混沌，仿佛无端被人拉入了一个深陷的泥沼，看得见笼罩头顶的阴影与四周的淤泥，挣扎不开，逃脱不了，抓不住半根救命的稻草。</p>
“警察同志——”</p>
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时，她发现嗓子干哑缺水。</p>
“我真的不认识赵家杭，你们不能因为我写了这么一个相似的情节，就给我定罪吧？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p>
“你樱”白慕川冷眼看来。</p>
“？”向晚双眼一红，看向慢慢逼近的男人。</p>
白慕川站定在她面前，盯紧她的眼，“你想红！”</p>
“？”三个字如同撕开她伤口的利刃，急得向晚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我想红就会杀人吗？那我跟你有仇，你是不是也想诬蔑我，然后借机杀了我？”</p>
到这里，她突然止住话头。</p>
她与这位白警官影仇”吗？</p>
远的没有，近的一桩似乎也算得上“仇”。</p>
白警官那手背上未散的淤青，还有楼道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强奸”，不是仇又是什么？</p>
那她现在案子也不清，又惹上这么个大麻烦，会不会真的被他公报私仇？</p>
向晚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沉默着低下头。</p>
她安静不话的时候，也是有那么几分乖巧的，长年宅在家里养得白皙细嫩的肤色，被气愤硬生生憋出一层淡淡的粉。</p>
审讯室里开着冷气，但她贴在额角的头发早已湿透。</p>
看得出来，她紧张，在故作镇定。</p>
那个带她回来的高个子警官叫黄何，是整个刑警大队里最为随和的人。</p>
他有点见不得向晚那种书卷气十足的姑娘一副受气包的可怜样子，而且凭着他做刑警多年的直觉，向晚不像那个心思缜密的凶手。</p>
轻咳一声，他接过话，“老大，你看这……”</p>
白慕川扫他一眼，“她不是凶手！”</p>
突如其来的话反转太大，向晚猛地抬头，像没有听清似的盯住他。</p>
白慕川慢慢：“杀人凶手，不会有热情拨打110的习惯。”</p>
向晚这时才知道，当她把他的手夹在门缝报警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抗拒的能力，而是为了借机观察自己。</p>
哪有杀人凶手会积极主动自投罗网的？！</p>
她庆幸当时报了警。这神经一松下来，发现连内衣都湿透了。</p>
“当然。”白慕川眼底幽暗，“她也脱不了干系！”</p>
“……”</p>
向晚软靠在椅子上，饥肠辘辘，头昏眼花，有一种陷入某种未知深渊的错觉。</p>
“我，我怎么就脱不了干系了？”</p>
白慕川招手让黄何起来，换自己坐在她对面，拿过询问笔录看了片刻，又丢回桌子上，手腕一道锃亮的光晃了一下向晚的眼。</p>
“交代吧！”</p>
交代什么？向晚注意力在他袖口上，尽管他带的腕表十分低调，但凭着她混迹言情圈多年的经验，那手表价值在七位数，一般是言男主才敢有配置。</p>
这白慕川，是一个怎样的刑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