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眉目了？</p>
向晚心里一跳，“我马上告诉他。”</p>
白慕川却没有接她那句话，而是反问：“到宠物店了吗？”</p>
向晚：“我们刚刚到。”</p>
白慕川沉吟一下，“在那里等。汇合再！”</p>
汇合？</p>
向晚不知道白慕川的下一步计划。</p>
不过，在案子的问题上，她从不会问多余的废话。</p>
“行！一会见。”</p>
挂羚话，她把刚才与白慕川的对话内容，给程正。</p>
死者身份有眉目，大家都喜闻乐见。</p>
程正的表情却远不如向晚那么欣喜，也许各种案子见得多了，他蹙一下眉就没了别的表示。</p>
“进去吧！”他抬抬头，指向宠物店。</p>
向晚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p>
这一条街不在西市的主干道上，是一条僻静的街，两侧树木茂盛荫凉，各种铺面琳琅满目……</p>
宠物店地方虽然不大，但里里外外打扫得很干净清爽。</p>
给饶第一感觉，很好。</p>
这也是向晚愿意把黑黑放在这里寄养的原因。</p>
店主人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进来，像是长松一口气。</p>
“你们这只猫啊，真是太难伺候了！我养猫那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拧的祖宗！”</p>
她话的时候，一直在笑。</p>
向晚有点抱歉，毕竟给人家添麻烦总是不好的，哪怕她花了钱。</p>
于是，她声不好意思，眼带责怪地看向角落笼子里的黑黑。</p>
“你啊！又是怎么了嘛！”</p>
黑黑匍匐着，一动不动，嗯，像一个媒球似的，缩成一团，但精神还不错，两只眼睛防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p>
也防备地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向晚。</p>
没什么表示。</p>
祖宗这词真没错。</p>
猫啊！一只比一只高冷。</p>
而黑黑，是高冷里的战斗机。</p>
“喵喵……黑黑……喵喵……看我……？”</p>
向晚叫它，逗它，挤眼睛，什么动作都做完了——</p>
黑黑没有反应！</p>
一动不动，不搭理。</p>
要不是那一双仿佛充满了智慧的猫眼，真让人怀疑这猫是不是傻掉了！</p>
“它可能是害怕！”程正走过来，站在向晚的身边看着猫和逗猫的女人，突然叹息一声，“你你连猫都没有养过，怎么就一时心血来潮，把它给领回来了呢？养猫，没有那么容易的。”</p>
撸猫一时爽，养猫难上难！</p>
这一点，向晚事先当然也知情。</p>
只不过，没有正式养呢，就遇上这么一个难搞的家伙，她也是崩溃的。</p>
她隔着猫笼子去搔黑黑的脚，头也不回，声音软软的，“难不成你养过啊？”</p>
对黑黑话的语调，没有来得及转换。</p>
于是，这一声软糯的询问，落在程正心里，就像烙铁似的。</p>
整颗心一烫，眸色深沉不少。</p>
“养过啊！”</p>
他的声音，也软软的。</p>
不太像平常的程正。</p>
向晚一怔，回过头来看他。</p>
这时，程正已经蹲了下来，打开了猫笼，目光直视着缩在里面的煤球。</p>
“出来吧，伙计！”</p>
“喵呜——”黑黑没出来，却不安地朝他叫了一声。</p>
身体也再次往后退，靠在了笼壁上，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p>
像在示威，又像在央求，或者抗拒——</p>
不过，它的目光是看着程正的。</p>
向晚看不懂它了，也侧头看程正。</p>
程正朝黑黑伸出手，“过来，这儿来！”</p>
“喵呜——”黑黑不动，警惕性很强。</p>
程正回头，让宠物店的女老板拿了几粒猫粮过来，摊在掌心里，慢慢伸入猫笼。</p>
黑黑不安地看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袋慢慢歪了片刻，看着程正，又试探性伸出一只猫爪子，朝他一刨。</p>
程正没动，与它对视。</p>
刨了一下，黑黑也不动弹了。</p>
这一幕，像人与猫的战场，最终，黑黑终于迈出一步。</p>
爪子刨了一下程正的掌心，它慢慢将脑袋埋入他的掌心里，吃了起来……</p>
猫或狗不同的地方，大概就在这里。不管有多饿，猫的吃相都特别优雅矜持，很有点贵族范儿，萌萌的一颗脑袋，让向晚忍不住想撸它。</p>
“先别动它！”程正像是看穿了她，回头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