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轮看她一眼，目光带笑而凌厉，却不话。</p>
旁边的助理代为回答，“是的。还有什么吩咐吗？”</p>
哦一声，程馨似是开心起来，脸上仿佛笑开了一朵花。</p>
“那就好。恭喜了！”</p>
“……”</p>
几个人面无表情。</p>
向晚突然发现程馨情商堪忧。</p>
人家在刑侦队呆了两，有什么可恭喜的？</p>
程馨自己似乎也有意识到，马上换了一副脸色。</p>
“我是，恭喜你们与案子没有关系……”</p>
叶轮照样没有声音。</p>
助理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客气有礼地微笑着问：“警官，是还有什么事情吗？”</p>
客气，有礼的潜台词是——你他妈有事事，没事闪边上！</p>
程馨不像一个听得懂别人弦外音的人。</p>
她微微一笑，脸颊上略有羞涩，“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是轮子……”</p>
轮子是叶轮粉丝的专属称呼。</p>
叶轮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反应，“谢谢！”</p>
得到他的反应，程馨脸上马上闪现了光芒。</p>
“我很喜欢《灰名单》这本书，还有啊，书中角色，我最喜欢就是秦述。第一次看到你的定妆照，我都惊呆了……我觉得你和秦述……简直就是一个人。外形气质……太像了！”</p>
“谢谢！”叶轮唇角扬了扬，“还有吗？”</p>
程馨一愣，“没有了……”</p>
叶轮摸摸下巴，“那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挡路了？”</p>
程馨：“……”</p>
这里是大厅。</p>
有来办事的群众。</p>
也有一些来去做事的警员。</p>
但隔得比较远，大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p>
向晚坐的位置就在门边不远，离程馨更近。</p>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她的耳朵里。</p>
完全不受控制的笑意，就那么浮现在了她的脸上。</p>
不巧，被叶轮突然看过来的眼，逮了个正着。</p>
向晚的笑容一僵，轻咳一声。</p>
她别开脸，当没看见。</p>
……</p>
叶轮对待粉丝出了名的——不甚在意。</p>
高心时候哄着宠着，脾气超级好，不高心时候——呵呵一声，去你妈的。</p>
他我行我素惯了，在业内的口碑很差。所以，从到大，即便就有那么多的好资源，但在接《灰名单》这部戏之前，一直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作品，始终游离在三线左右。</p>
可对于他的粉丝而言，他最吸引饶地方，也是这里。</p>
嗯，率直！就是与那些娇艳贱货不一样啊！</p>
程馨被他直接怼上，可以，很尴尬了。</p>
她掌心攥着，不好意思地让开了身子，准备偷偷溜开……</p>
那感觉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p>
不曾想，叶轮却突然喊住她，“难道你就不想要个签名吗？”</p>
程馨噌地睁大眼睛，回过头来，几乎不敢相信。</p>
“你是……我吗？”</p>
叶轮的笑脸妖孽又温和，“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p>
“好好好！”程馨被突然的惊喜击中，狂热得有些手足无措，“那个……我手上没有笔，你可以等一下吗，我去拿个笔，再找个漂亮的本子。”</p>
叶轮的反应，与刚才大相径庭，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p>
“没事，慢慢去拿。我坐那里等你！”</p>
“好的，谢谢！”程馨一阵风似的跑了。</p>
叶轮顿了不到两秒，转身朝着向晚的身边走过来。</p>
休息椅是连排的。</p>
一椅三座。</p>
向晚坐在最边上的位置，叶轮过来，直接坐到了中间。</p>
几个助理如同鬼魅一般陪同，站在边上，却又不发一言。</p>
“……”</p>
什么鬼？</p>
向晚肩膀僵硬，侧头扫了叶轮一眼。</p>
但她没话。</p>
这是公众场合。</p>
椅子么，谁都可以坐。</p>
没有想到，叶轮却主动向她打招呼。</p>
“向姐。我们又见面了。”</p>
“……”</p>
向晚没有马上回答。</p>
上一次与他见面是中秋晚会。</p>
两人有过几句短暂的交流，但不太愉快。</p>
实际上，向晚已经想不起上次他们话的内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