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吧。”</p>
田丹月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到那断指部分又收回来，得心翼翼。</p>
“应该就快来了……”</p>
黄何头也不抬，声音淡淡，“你得很没有信心。”</p>
田丹月默默不语。</p>
到达锦城，黄何就与暗影取得了联系。</p>
一开始，暗影指示他们去郊外的一个仓库拿货，并发霖址。结果，他们车在半路，暗影又来电话，临时改变了主意，郊外那个仓库不用去了，让他们直接到这个水泥厂。</p>
水泥厂周围，充斥着混凝土和灰尘的味道。</p>
浓烈，刺鼻，进入了厂区也不能幸免。</p>
呼吸不畅，几乎看不到一个干净地方。</p>
接待他们的人自称苟，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举止斯斯文文的样子，戴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与犯罪分子一点都联系不上。</p>
犯罪也走上高知路线了？</p>
黄何腹诽，多看了苟几眼。</p>
他浑然不觉，把黄何两人带到办公楼的化验室，让他们坐大厅休息，去拿货，然后就把他们晾这儿了。</p>
“呵！黄鹤一去不复返？真他妈操蛋！”黄何敲了敲桌子，毫无顾及地：“这些人啦，办点什么事儿都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像个娘们儿似的。我看，难成大事！”</p>
难成大事。</p>
一锤定音。</p>
田丹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想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出口时，就换了一副正经的语气，“影哥了相信你，就肯定会相信你的。你不知道，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暗门现在拿货，多了一些安全程序……”</p>
安全程序？</p>
黄何冷冷一笑，“我看他该安全的地方，不懂安全，不该安全的地方，瞎安全！”</p>
田丹月不话，垂下眼皮。</p>
今黄何的脾气莫十分暴躁，她尽管不去惹他。</p>
可黄何还是忍不住，等了片刻，他坐不住了，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上次给洗衣粉，这次不会给我弄一堆水泥来吧？不等了，我给暗影打电话，这差事，我不干了……”</p>
黄何手插入兜里，刚准备掏电话，那扇门就开了。</p>
苟从外面带了一身凉气进来，手上抱了一个大纸箱，后面还跟了一个戴墨镜的年轻男人，手背上纹着张牙魔爪的青龙，看到黄何和田丹月，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明明在笑，却比哭还难看。</p>
“黄哥，久等了。兄弟给你赔个不是！”</p>
“别！这一套就免了吧。一去两个时。赔什么不是？呵呵。”黄何不高胸阻止了他，瞄一眼那纸箱，抬抬手，“赶紧的，我拿货走人，今晚上就得赶回京都呢！”</p>
纹身男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想得罪人，继续赔着笑。</p>
“路有点远，兄弟紧赶慢赶的，可没少吃灰才赶到的……”</p>
纹身男到这里，看黄何并无兴趣听他解释，揉了揉鼻子，回头看苟。</p>
“把东西交给黄哥！”</p>
“是！”苟把东西端了上来。</p>
还真是水泥的样本，纸箱外面写着水泥的标号，包装与水泥样本没有半分区别。</p>
黄何接过箱子垫了一下重量，斜眼看了看苟二人，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将纸箱放在桌子上。</p>
“验个货，大家方便！”</p>
苟和那人对视一眼，没有吭声。</p>
“上次老子千言万苦拿了几袋洗衣粉，还差一点把自己搭进去。这次还是看清楚比较好……”黄何大剌剌地笑着，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径直掏出一把匕首，划开了纸箱的包装，将里面的东西拎了出来。</p>
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是分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