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所有人都在往家走。</p>
白慕川回京都团年无可厚非。</p>
可向晚……她离开锦城，就是离家啊。</p>
“唉！”谭云春叹口气，“什么时候走？”</p>
没反对。</p>
那叹息声，却颇有些惋惜。</p>
向晚沉吟：“下午。白这会还在补觉，一会他可能还得去办一些手续什么的，估计要走，也会走得比较晚了。”</p>
“行！”谭云春站起来，“我去厨房，今中午，咱们提前吃年夜饭。”</p>
……</p>
暗影这个案子涉及面广，昨晚上白慕川已经对他进行过一次审讯，但这个老油条嘴比石头还硬，怎么都撬不开。</p>
这样一来，白慕川也不着急了。</p>
反正现在过年，先关押他几再。</p>
白慕川睡到中午起来，吃了饭，去刑侦队办手续，向晚在家里陪家人话。</p>
等到下午四点半，他才回来。</p>
向晚已经收拾好行李了，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教导”下，她和白慕川上了赵伯的车，直奔机场。</p>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除了恩爱时间，常常只谈案子，也算是有共同的话题了。</p>
在候机室，是不适合谈情爱的。</p>
所以，两个人聊，全是与案子有关的事。</p>
“暗影被抓，那些人不会又推举出一个什么鬼出来做老大吧？”</p>
向晚想到这个可能，头皮就麻。</p>
白慕川听了，却有些好笑。</p>
“这是不可避免的。”</p>
“嗯？怎么？”</p>
“怎么？唉！”白慕川长长叹一口气，“这个江湖，不会有真正的平静。没有了暗影，还会有别的人。”</p>
“……”</p>
好像是这么回事。</p>
向晚有点泄气，“那你不是一年四季都没得休息吗？年复一年，好累的呀。”</p>
“傻妞儿！”白慕川轻轻笑着，目光烙在她的脸上，温热坚定，“这就是刑警存在的价值。”</p>
“……”</p>
是。</p>
犯罪与刑警，好像是共存的一种关系。</p>
向晚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p>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p>
“什么？”白慕川偏头来看她。</p>
“昨我的书评区，有一条奇怪的留言。”向晚着，掏出手机，把那一条引起她思考的书评翻到白慕川的面前，“我觉得这个人，话里有话，这分明是想暗示我什么……”</p>
白慕川脸色微沉。</p>
向晚看他一眼，“可是我昨把我经历的所有案子里的相关人物，都仔细研究了一遍，交没有发现我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你奇怪不奇怪？”</p>
她巴巴地望着白慕川，眼里生出些许微光。</p>
白慕川盯着手机，看了良久，慢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p>
“你这脑洞也是太大了。这不就是很正常的一条书评吗？”</p>
“正常吗？”向晚偏着头，又瞅一眼。</p>
“当然。”白慕川轻轻一笑，“要是每条书评你都这么在意，还要不要写书了？嗯？”</p>
“呃……好吧。”</p>
……</p>
……</p>
白家。</p>
今人都到齐了。</p>
白振华白慕斯白慕轩，白鹭都回来了。</p>
每年的除夕三十，是全家人难得的团聚日子，白老太太今儿照常穿了一身略显福态的唐装，笑容满面的看着家里一大群人，乐乐呵呵地赔笑半，一个转脸……表示谁都不认识。</p>
“这大孙子，是谁家的啊？长得怪俊的。”</p>
“……妈！”白振华无奈地指着白慕轩，“这是轩子，您孙子啊。”</p>
“哦哦哦，我孙子。老了，糊涂了。”</p>
白老太太敲敲膝盖，笑眯眯地看着白慕轩。</p>
“在家吃得习不习惯啊？一会奶奶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p>
难得得到奶奶的青睐，白慕轩点头，再点头，“习惯的，在家吃什么都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