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眼睛微眯，没有话。</p>
唐元初却慢慢调过头，看了谢绾绾一瞬，目光又收回。</p>
谢绾绾：“她的死亡时间，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在家里为了《灰名单》的事情焦头烂额……叶轮来电话，约我出去喝一杯。我去了。叶轮告诉我，他认识一个行业内的资深人士，可以介绍给我。所以，我们约好了今上午见面详谈……”</p>
到这里，她看向唐元初。</p>
“今上午，唐警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叶轮正在等人……”</p>
白慕川冷冷打断，“这个人，是谁？”</p>
谢绾绾咬牙，“一定要吗？”</p>
白慕川：“一定。”</p>
“……”</p>
看样子，谢绾绾非常不愿意起这个人，或者在她在忌惮什么，已经反复两次必须回答后，她仍然没有马上开口，垂着眼皮默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来。</p>
“是文创的宋总。”</p>
白慕川面无表情，“你们都谈些什么？”</p>
谢绾绾的手腕抬到桌面上，身体慢慢前倾，“白队，这真的涉及商业机密了。”</p>
“警察只管破案，不管机密。”</p>
“……”</p>
不通。</p>
这人从来都不通。</p>
“行！我。不过，我要求其他人回避……”</p>
嗯？大家一惊，看着她。</p>
谢绾绾一脸理所当然，“为了我的公司机密，我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出事情的经过。”</p>
“我们讯问证人，至少得有两人在场……”</p>
“那你就留两个人！”</p>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p>
白慕川看她半晌，摆摆手，“老五，你们先出去……”</p>
权少腾刚刚站起身，谢绾绾却突然指向唐元初。</p>
“让他出去。”</p>
唐元初：“……”</p>
气氛陡然沉寂。</p>
唐元初僵直的身体，好半晌才慢慢地动了动，默默拿起桌上的东西。</p>
“头儿，我先出去好了！”</p>
……</p>
谢绾绾没有要求向晚出去，但她出了只留两个饶话，向晚就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待在里面了。</p>
她与唐元初一起出了门，在外面的休息室坐下。</p>
“唉！”唐元初重重一叹，仰躺在椅子上，看着花板发呆。</p>
向晚瞄他一眼，没吭声，抱着手机看新闻。</p>
唐元初突然又弹了起来，“向老师，我可以抽支烟吗？”</p>
向晚，“你请便！”</p>
“谢谢！”</p>
他的情绪不太好。</p>
看样子也没有交流的欲望。</p>
向晚装着玩游戏，低头不去看他。</p>
两个人安静地等待着，差不多一支烟抽完，审讯室的门就打开。</p>
白慕川权少腾谢绾绾，三个人鱼贯而出，表情都很淡定，完全看不出他们刚才有过什么交流……</p>
向晚为免尴尬，起身微笑着问：“好了吗？”</p>
“好了！”谢绾绾朝她一笑，回头看一眼白慕川，“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嗯一声，白慕川不置可否。</p>
末了，看她转身，又沉声交代，“最近不要离开京都！”</p>
“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