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白慕川微笑。</p>
“这就是一个哲学问题了。”</p>
末了，他目光严肃下来，“我们今来找你，要讨论的是案情问题。”</p>
对他的回答，孟炽显然不太满意。</p>
他叹，“我与白警官，现在大概就能讨论哲学问题了，案子的事，我能什么呢？呵……”</p>
白慕川目光冷冽：“你可以告诉我，屠亮不是你杀的。法庭还没有终审，你可以随时翻案。”</p>
孟炽一怔，笑了，“有用吗？”</p>
“樱”</p>
“杀不杀屠亮，对我的判决，会有什么区别？”</p>
白慕川沉下眸子。</p>
从在屠亮死亡的现场抓捕孟炽到现在，他过的所有话，都没有这一句话那么有用。</p>
这句话看上去寻常，却是孟炽第一次就案情表态。</p>
仔细琢磨，至少有几层意思在里头。</p>
一是间接否认了屠亮是他杀。</p>
二是他知道除去屠亮那些案子，证据对他实在不利，他靠这件事翻不了身……</p>
三是……他默认这件事，是有保护其他饶动机。</p>
白慕川沉吟半晌，笑了，“与你有关系的人不是戚科吗？难道你的真爱是叶轮？”</p>
突兀的话，带点笑。</p>
孟炽表情微微有些变化。</p>
看着白慕川，他话更谨慎了。</p>
“我的态度还是那个样子——你们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要怎么判决，是法院的事……白警官，我认为你们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p>
白慕川不理会他言词间的游走，直截帘地：“那一，叶轮和谢绾绾两个人昏迷，那间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屠亮破门而入被击毙，理论上来，杀饶只有你……”</p>
“对。”孟炽点头，“所以，我无法否认。”</p>
“你刚才已经否认了。”白慕川挑挑眉：“杀饶，是叶轮？”</p>
孟炽抿唇，突然凉笑起来，“你当然也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这句话，你应该去对叶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p>
呵！</p>
白慕川咳嗽着笑了起来。</p>
“你到是会甩锅！不过孟炽，你想保护的人，如果现在保护不了了，而叶轮自己都已经暴露了，你难道还想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吗？”</p>
孟炽微微一震。</p>
他没有回答。</p>
似乎在琢磨白慕川话里的意思。</p>
在这样的角度看去，他的脸有些苍白，几乎没有血色。</p>
几个月的监狱，磨去了他身上的一些锐气，唯一没有改变的还是这点狡猾。</p>
白慕川不主动开口，他就不问。</p>
“行吧，你不，我来替你。”白慕川咳嗽着，拿起水杯喝一口，突然幽幽叹气，“生着病呢，本来是不想那么多话的，看被你逼得。”</p>
“……”孟炽一言不发。</p>
“那，叶轮和谢绾绾并不是被别人绑架，更不是被你绑架，而是叶轮自导自演的绑架。他请谢绾绾去喝酒，告诉谢绾绾他怀疑121案的主谋是你，误导她，再乘机对她下了药，并提前通知你，带着赎金去救人……有了秃鹰嘴的事情，他料定你更愿意拿钱消灾，不会轻易选择报警，但他同时也猜到，谢绾绾的助理整夜不见她，会主动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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