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程馨能十句。</p>
唯人难斗！</p>
向晚勾唇浅笑，“不好意思，我是粗人，水溅到你了。”</p>
“哼！”程馨瞪她。</p>
向晚看着她眼睛里的讨厌，莞尔一笑，“不过，这事到是可以提醒一下程警官，以后不要靠我太近，很容易被波及的。就像……洒在你脸上的水一样。哪怕我不是故意的，还是会不心溅到你。而且，这次只是水，擦干净就是，下次要是血呢？那程警官的麻烦可就大了，不定是要命的。”</p>
向晚得简单轻松，可阴森森的语气描述，把程馨膈应住了。</p>
她皱着眉头，嫌疑地盯看向晚，“你脑子不是有病吧，动不动就血啊，死啊的，哪里像个女人……”继续嘀咕：“也不知道白队眼神是不是不太好……”</p>
向晚：“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谁让我是写惊悚的呢？会犯职业病……”</p>
话没完，向晚脸色突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程馨的背后。</p>
“喂，不要动！你背后有东西！”</p>
她的语气有点吓人，程馨脊背一寒。</p>
“什么？”</p>
“别动，别动！”向晚沉声，慢慢靠近她：“也不要看镜子——”</p>
程馨本来就对着镜子，怎么能不看镜子？</p>
向晚的话强化了她看镜子的意识，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镜子里的她——以及向晚那一张惊悚莫名的脸。</p>
向晚的表情太可怕，她僵硬了身体，“到底怎么了？”</p>
向晚一脸恐惧，双眼没有焦距，像是看着她，又像是看着某个虚空中的点。</p>
“……是个女人，她披散着头发，长长的，拖到了脚后跟，一身广袖的白衣，就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在笑——”</p>
“……”</p>
程馨被她营造的恐怖氛围瘆住，鸡皮疙瘩掉一地。</p>
“向晚，你别胡袄，哪里有人？”</p>
她看着镜子。</p>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
还有，镜子里一脸着了魔的向晚。</p>
“程警官，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白慕川为什么会喜欢我？”</p>
“？”程馨又怕又紧张，被她一唬，满脸问号。</p>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脏东西！”</p>
“……”</p>
程馨冷不丁哆嗦，略略一慌，“你别吓我。”</p>
向晚深吸一口气，“她看着你镜子里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你，她的眼睛，在与你的眼睛对视，你不要看镜子，不要看镜子……”</p>
不要看镜子……</p>
程馨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恐怖慢慢袭来。</p>
向晚：“……听见了吗？她在叫你名字。程警官，我其实有个秘密。”</p>
程馨：“什么？”</p>
向晚：“我为什么能预写案件，是因为我看得见她……一旦她叫了谁的名字，谁就会死。”</p>
程馨：“向晚……”</p>
向晚厉色一喝，“嘘！别话！”双眼一眯，她猛地凑近程馨，“你再话，下一次被杀的人，会是你！”</p>
“……”</p>
程馨见鬼一样看着她，哑住，脸色苍白。</p>
不敢动，也不敢话。</p>
向晚一直盯住她的眼睛，“白慕川喜欢我的第二个原因，想知道吗？想就点点头。”</p>
程馨点头。</p>
向晚唇角微微弯起，“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能看出来，谁是傻逼！比如你！”</p>
最后几个字，她换成一种好笑的语气。</p>
完，从程馨身边错身而过，脚下生风，头也不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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