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圆圆过来了，三位老阿姨要去逛街，她俩只能作陪。</p>
商场是女饶最爱，不分年龄，几个女人带一个孩子，一直逛到饭点。</p>
向晚看着时间，给白慕川打电话，“我们准备带妈和姨去吃烤鸭，你和黄何有没有空过来？”</p>
白慕川好像在忙，话没怎么走心，“那个……我不来了，你们吃，多点菜，算我的。黄何，我问问他。或者，你让方圆圆问他。”</p>
向晚：“好的，那你忙吧。”</p>
白慕川突然喊住她：“向晚——”</p>
向晚正准备挂电话，闻言嗯一声，“怎么啦？想我了？”</p>
她带点笑，白慕川一听，语气也放松不少，“是。想你了。注意安全。”</p>
“会的。”向晚想想又问：“最近是有发生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担心我？”</p>
白慕川：“我哪不担心你？”</p>
向晚：“……”</p>
他一叹，“叶轮死的时候，网上针对你那一波舆论，不像是自来水……”</p>
向晚沉默一瞬，“我明白了。”</p>
有人引导才会有人攻击。</p>
一会她防卫过当，一会她故意杀人。</p>
明显是要将这一瓢脏水泼向她。</p>
那么，舆论攻击不了，会不会有别的举动？</p>
向晚不寒而栗。</p>
方圆圆看她打完电话，站着发愣，捅一下她的胳膊，嘻嘻笑，“嗳！打个电话打出心魔了？”</p>
向晚看了看四周，莫名有一点惊悚，像有眼睛盯住自己似的。</p>
那种古怪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回来了。</p>
她嘘口气：“没什么。走吧。”</p>
方圆圆发现了她的反常，皱眉观察着她，“大白的，你在害怕什么？”</p>
看出来了？向晚抿抿唇，轻笑，“我怕有人跟着我……”</p>
她直言不讳，却换来方圆圆的一张大笑脸，“表姐，你知道你这样子像谁吗？”</p>
“像谁？”</p>
“谢绾绾。”</p>
“……”</p>
上次谢绾绾也有人要害她，跟踪她，然后借住到了白慕川的家里。</p>
“你神神叨叨的样子，跟那时候的她，太像了？”</p>
“可她的担心并没有错。”向晚轻轻着，定定看方圆圆，“不是差点就出事了吗？”</p>
“……”</p>
方圆圆一个哆嗦。</p>
“姐，你这样子有点瘆人，别吓我？”</p>
向晚勾唇，“那晚上多吃点肉，压压惊！”</p>
“嘿嘿，行嘞。”</p>
“问问黄何要来吗？”</p>
“不来。他走不开。好像这几他都挺忙的。就昨晚上那事，还是我打电话把他召唤回来的呢。唉，你以前总觉得这样的牺牲挺伟大的，可谁跟他们一起过日子谁知道。简直了，没个白没个黑夜的……真的好辛苦。”</p>
最后几个字，方圆圆得特声。</p>
委委屈屈的样子，无奈又酸楚。</p>
向晚耳尖地听见了，偏头认真看她。</p>
“后悔吗？”</p>
方圆圆摇头，“怎么会后悔？只是……意难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