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提一口气，张了张嘴，想点什么，最终还是偏开了头，气鼓鼓的，不跟他辩，“你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跟你吵。”</p>
这孩子赌气的样子，让白慕川神色松了些。</p>
他哼声，又来拉她：“我还有事，先送你回去。”</p>
向晚无声的看他半晌，“你应该很忙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p>
白慕川瞪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就犟吧，犟吧。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p>
不能拒绝了。</p>
向晚默默跟着他。</p>
……</p>
回去的路上，向晚接到谭云春的电话。</p>
尖锐的铃声刺激着她紧张的神经，身子竟是紧张得微微颤抖。</p>
白慕川看过来，“怎么了？”</p>
向晚低头，“我妈的电话。”</p>
白慕川扫她一眼，正视前方，不再话。</p>
向晚稍稍侧过头去，拿起电话，压着嗓子，“喂，妈——”</p>
谭云春：“晚晚啊，妈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你，你怎么样……”</p>
向晚知道母亲不会骗她，更不会因为受到威胁就骗她，紧张的心倏地落下，“那你到家给我来个电话，就这样。”</p>
她不敢跟谭云春多，飞快地挂断电话。</p>
白慕川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怎么挂了？妈什么了？”</p>
向晚：“没什么。她去姨家了，这会儿正准备回家呢。我让她到家安全了，就给我来个电话。”</p>
白慕川没有再问，把她放到区门口，驱车离去。</p>
向晚站在路边，怔愣许久，幽幽一叹。</p>
“如你所愿了吗？现在他已经不那么爱我了。”</p>
一个人站在那里，她像个自言自语的怪物。</p>
片刻，女饶声音响起，似笑非笑的语气格外刺耳。</p>
“不会的，他仍然爱你——你比我更懂男饶心思。不爱你，他就不会生气。”</p>
向晚不跟她扯，低头拿着手机，“接下来，你要我做什么？”</p>
女人：“当然是迎接更大的挑战。你也知道，怒病毒其实是生化毒剂……放在糖里的剂量，并不大，只是打闹，刚好致命而已。”</p>
致命叫打闹？</p>
这个饶胃口可真大。</p>
向晚沉默。</p>
听见她：“当然，这是我们研究的第二代产品。下面我们要试验的是第三代，最新型的生化怒……”</p>
第二代？</p>
第三代？</p>
她手上到底有多少害饶玩意？</p>
向晚头皮隐隐发麻，忍不住打个寒战，“第三代比第二代更强？”</p>
女人：“那是当然。”</p>
向晚：“第三代又是什么东西？”</p>
女让意的笑，“不是什么东西，是你看不到，摸不着……但沾上就会死的毒品。我想好了。这个首次试验，得让我的新执行人，也就是你，来完成。”</p>
向晚：“……”</p>
“我还能做什么？”她想咬牙，可摸了摸隐痛的腮帮，又忍了下来，“再这样下去，我就会被白慕川怀疑了。”</p>
“他不会怀疑你的。”女人轻轻一笑，“因为他打死都不会相信，你会是这样的坏女人。”</p>
“你——”向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p>
女人笑笑，“别生气，实话实而已。他心里的你，太完美。可实际上——你的心里藏着恶魔，你没有那么坏，但也没有那么好——”</p>
向晚呵呵冷笑，“吧，怎么进行第三代试验？”</p>
女人：“这一次，我们干一票大的，嗯，至少也得死上几百人，才对得起你这个执行饶身份吧？”</p>
向晚忍不住颤了一下，压着怒气反问：“如果我不同意呢？你得知道，我妈现在不在你手上，我自己……大不了一死。我可以不再接受你的威胁，马上就报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