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声音极其细微。</p>
让他觉得有点模糊,但似是又听清了。</p>
只是,那话,怎么都感觉不可能是她会讲出来的。</p>
她上课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正经。</p>
甚至让人觉得她就是没有感情的解答工具。</p>
慕伊洛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起了身。</p>
再一看,已经离了他大概有一段距离。</p>
若是硬要形容的话。</p>
她就是那白嫖了就跑的渣女!</p>
“怎么?没听到?</p>
没听到就好,最近好好备考。”</p>
她抱着胸,瞧着男孩的方向。</p>
龚遒低头看了眼自己,怎么感觉他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p>
是错觉吧?</p>
不是错觉。</p>
慕伊洛很快就让他知道了。</p>
她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堆的卷子。</p>
貌似都是历年来的中考真题。</p>
要求他比正常时间提前一半的时间做完。</p>
亏得他是个聪明人,正常人得被她搞死去。</p>
——</p>
当天晚上</p>
龚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p>
慕伊洛一早就让人整理好了。</p>
整个房间的变化有些大,床单、地毯什么的,全部都被换过了新的。</p>
窗帘依旧是拉好的。</p>
只是,这么一整,突然,他就觉得,这个房间跟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p>
还不如慕伊洛的房间。</p>
他才住了一晚就适应了。</p>
坐在书桌前的男孩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一个面容。</p>
再熟悉不过的面容。</p>
却能让他不自觉地面带笑容。</p>
比起楼上龚遒房间的寂静。</p>
楼下围着的人可就不少了。</p>
沙发旁,龚父龚母,龚衍,甚至还有不少的保姆全部都围在那里。</p>
而她,也是被龚父龚母请下来的。</p>
关于这个她当然是知道原因的。</p>
可不就是在她的证据里提供了的嘛。</p>
这个家,是时候改换换血了。</p>
她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p>
整个围观群体怕是就属她最淡定了。</p>
其他的或多或少地都巴结过龚衍。</p>
做的事坏事虽然程度不同,但性质分明就是一样的。</p>
没有什么五十步笑百步的说法。</p>
龚母一眼就看到了从外围挤进来的慕伊洛。</p>
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丝探究。</p>
这种东西,连他(她)们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搞到的。</p>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证据里的东西,分明就是很多很多年前才能有的事情。</p>
突然被还原真正的事实,他(她)们的心里其实也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的。</p>
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想法,一朝便被推翻!</p>
这种感觉,简直是要“掏心掏肺”的那种。</p>
慕伊洛自然看出了龚母的疑惑。</p>
她在拿出这些证据的时候就想好了说辞。</p>
“龚遒妈妈。”</p>
她到了龚母的旁边。</p>
显示笑着打了声招呼。</p>
这种家庭,礼貌无时无刻不能少。</p>
龚母点点头,“那个,慕老师啊,我有点好奇哈,想问你些问题,当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女人笑了笑,“就是,你这种证据,是怎么来的啊?”</p>
龚母拉着自己的裙摆。</p>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搓了搓。</p>
发生了这么多事,就发生在她自己的孩子身上她竟然从来没有察觉。</p>
还误以为孩子有问题就是他自己的问题。</p>
根本就没有关注到人家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