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等是杀人犯,那好,证据在哪里?”马晋伸出手来道:“把证据给我看看看,如果是真的,我们自然会束手就擒。”
“你…你好大的胆子!”傅长安听了马晋的话,就是一怔,以前这话都是他说给别人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用道他的身上,反应过来,便是勃然大怒指着马晋怒吼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嚣张。
“给我拿下!”
楼外的蓝衫人听到傅长安的怒吼,连忙涌进了楼内,将马晋几人团团包围。
“我看你们谁敢放肆!”此时就听道一声大喝,似乎连船都震了几震,就见杨再兴手持长刀走到马晋身前,一双怒目狠狠的盯着傅长安。
杨再兴的暴喝声将傅长安吓了一个激灵,随即便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顿时涌起两片潮红,大怒道:
“还不动手!”
蓝衫众人听到命令,持刀缓缓逼上马晋三人,正待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听到下面的声音,蓝衫人身形一顿,傅长安也脸色一变,转头对先前带他们过来的青衣男子吩咐道:“剑二,你去看看!”
青衫男子闻言拱了拱手,抽出腰间长剑就要下楼而去,不料刚迈出一步就觉得眼前一花,高顺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剑二见状面色一冷,挥剑便向高顺刺去,剑二的动作十分的突然,不过高顺反应也不慢,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高顺一抬刀鞘挡在胸前,将剑二的的长剑荡了开来,随即高顺一拳轰出带着火红烈芒挥向剑二的面门。
危机时刻,剑二慌乱间也挥出一掌迎上,只是剑二的掌心才一接触到高顺砸落的拳头,凝聚在掌心的雄厚内力便被高顺的拳劲消融,消失不见。
“轰!”的一声
高顺的拳头所带的红芒就像有生命一般,顺着剑二的手掌便席卷而上,让剑二不由惨嚎一声,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息,众人看去就见剑二手臂上的衣服早已化为灰烬,整条手臂就像被蒸熟了一样红彤彤的,散发着丝丝的肉香。
哗……
见到这般惨烈的一幕,围在一旁的蓝衫人顿时就被下破了胆子,一脸惊恐的向后边退去,就是傅长安也一脸的惊惧神色,剑二的武功他可是一清二楚,在扬州武林都属于拔尖的一批,可竟然在高顺的手中一个回合也没有撑过去。
此时就听楼梯处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蓝衫人纷纷退到傅长安三人身旁,将他们护在其中。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一队一队身穿紫金犀甲的士兵冲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新任内卫府阁领、兼扬州镇抚使沈炼。
沈炼走上楼来,四处看了一眼,连忙快步走到马晋身前单膝下跪行礼道:“臣沈炼,参见陛下!”
沈炼这一声“陛下!”让在场的人都如五雷轰顶一般,呆立当场,不少蓝衫人的兵器都吓得的掉在了地方,纷纷跪俯于地。
过了半响俞士枕也反应过来,拉着轻音二女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
“臣宝和县令俞士枕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马晋看了俞士枕一眼,笑着挥手道。
说着面色一冷扫了一眼傅长安三人,就见三人早已跪伏于地,傅长安更是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打着摆子。
“哼!”
马晋冷哼一声,走到桌前坐下,盯着傅长安淡声说道:
“你们傅家还真是好大排场,区区一个四品微末小官的儿子,就敢带这么多的持刀护卫出行,想造反吗?”
“啊!草…草民…万…万万不敢啊!”马晋的话如一声惊雷一般,傅长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结结巴巴的连连磕头告饶道。
“哼!你傅公子都敢堂而皇之的杀朝廷命官了,还说不是造反?”马晋语气森然的问道。
“陛下饶饶命啊,草民怎么敢杀害朝廷命官……”傅长安此时早已是六神无主,只知道一味的磕头求饶,这时突然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原来是傅长安被吓得小便失禁,胯下湿了一大片。
“拖下去!”马晋厌恶的看了傅长安一眼,也不再与其废话,直接下令道。
站在一旁的卫士听到旨意,连忙踏步上前就将傅长安摁倒在地锁上刑具,向楼外拖去,傅长安奋力挣扎着,嘶吼道:“陛下,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有造反啊…造反啊…”
等傅长安被拖了下去之后,马晋又淡声说道:
“传旨!扬州按察使傅怀欺君罔上,居心叵测,心怀不轨,革职下狱!着内卫府扬州镇抚司查抄傅府,锁拿全族,听候发落!”
“遵旨!”听到旨意,扬州镇抚使沈炼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领旨,便匆匆离去不提。
此时跪在一旁的龙兴海和钱喾,听到傅长安一家满门被抄,不由吓得浑身一颤,头死死的触在地上,不敢动弹。
他们两人一个是商人,一个是社团头目,连官字都搭不上边,此时见对他们来说已是高高在上的封疆大吏,按察使傅怀,不过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就罢官抄家,早已是吓得肝胆俱裂,害怕到了极点。
“龙帮主?”
听到马晋喊了一句“龙帮主”,龙兴海本来颤抖的身子,直接就瘫在了上,连连磕头告饶道:
“陛…陛下…草…草民…”但龙兴海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哼!将龙兴海拿下,明日在秦淮河当街斩首示众!传旨檀道济率大军取缔扬州盐帮一切场地,所有帮众一并擒拿,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马晋不屑的看了龙兴海一眼,冷声下令说道。
什么是皇帝?这就是皇帝一言而决生死,一言而血流漂橹!
说着又看向钱喾,此时的钱喾早已没有了刚才目空一切的样子,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着,马晋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也不知道该给钱喾按个什么罪名,聚众某乱?好像不合适,太有钱了,让朕眼红,这也说不出口啊!
而跪在地上的钱喾,也早已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他抽了什么风为什么要来江宁,这下好了不但把自己搭了进去了,弄不好连他们一家子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