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前去营救素凝雪之前，许白遇到了那位半晓的第九干部，在他手上拿到了能与欧阳子轩平等对战的底牌。</p>
“确实，我总是喜欢和死人多说点话，”欧阳子轩抬头望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送你上路了，但愿你能毫无痛苦地死在我的手里，而不是那位恐怖的死神。”</p>
“我说了，谁送谁上路，还不一定呢。”</p>
许白摸了摸怀中的东西，自信一笑。</p>
……</p>
与此同时，地铁站内的战斗已入白热化阶段，面对素凝雪和狄安娜的联手猛攻，东方淮渐渐不支。</p>
周围满是一片狼狈，弹孔剑痕几乎布满了地铁站里的墙壁柱子和地面，就连承重柱都被东方淮的异能“剑芒”斩了好几剑，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p>
在又一次对碰之后，几人分站两边，东方淮单膝跪地气喘连连，手中长剑半没地面支撑着身体，而素凝雪和狄安娜却连脸色都没有变，气息也很是平稳，显然她们的消耗并不大。</p>
“你退步了。”狄安娜皱眉说道。</p>
比起在拉美战场上的东方淮，现在的他弱太多太多了，不单单是受伤的原因，就连异能运用技巧，剑法甚至战斗直觉都下降了不少，看来外海区安逸的生活已经磨平了这位剑神的棱角。</p>
“是啊，我退步了。”东方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p>
“也变了很多，你以往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家伙。”</p>
闻言东方淮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怎能不变呢？那天你用假死遁之后，我也就离开了拉美战场，回到了这里，也是直到那时才发现自己的姐姐早已被害，自己半生之内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全都死了，在这种心念俱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变……”</p>
“……”</p>
狄安娜沉默着。</p>
素凝雪很知趣地没有开口，也没有继续动手，因为这是东方淮和狄安娜的过往私事。</p>
“没错，你心中的狄安娜已经死了，我是复仇者狄安娜。”</p>
狄安娜轻声道，看着东方淮的眼神里满是复杂。</p>
说不动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敌对关系，东方淮对自己那么温柔又那么帅，哪个在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不会情愫暗涌？</p>
但狄安娜更知道，这个看似温柔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实际上却是手段极为残忍的暗部刺客，落在他手上很少会有人能保留全尸，在战场上死在他手里的战友们数不胜数，所以无论站在哪个立场，自己和他都是真正的敌人。</p>
个人情感在家国情怀之中不值一提。</p>
“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无论是哪个狄安娜。”</p>
东方淮吐出一口污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剂，</p>
“还剩下最后的二十分钟，许白现在应该已经对上了欧阳子轩，看你们能不能在他被阴阳人杀死之前把我解决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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