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另一边,唐家某一角落里。</p></p>
<p>石桌旁一人端着一杯盛着红色液体的酒杯,在烈日下的树荫里独酌,在这周围人全部焦灼以待的时刻······</p></p>
<p>“少主,事情一切妥当了!”身旁一隐蔽的侍卫忽然现身说道,若不是他主动现身,似乎都没人能察觉出来此时的唐家四公子身旁还悄无声息的存在这么一个人。</p></p>
<p>“嗯”</p></p>
<p>这位昔日文韬武略孤言寡语的唐家二少淡淡回应一声便继续品着那一盏烈酒,平日一直重病抱恙的他竟然在大白天里在自己的小院肆意饮酒,这匪夷所思的画面应该没人会想到,也没人会相信吧,但今日他就于此干着平时都不会干也不敢干的事!</p></p>
<p>曾经抱着远大志向雄韬武略的他充满了野心,一向平和近人的外表下隐藏着布满饥渴的贪婪与欲望,就是因为有足够的野心,有足够强烈的欲望,一直让他能不断压抑和伪装自己,让所有包括他自己活在自己“完美”的伪装之下,直到那天,直到那个人的出现,直到那个人突然的回归······</p></p>
<p>一切都破碎了!</p></p>
<p>所有的幻想与憧憬跟着他多年的布局还有野心,一同支离破碎!</p></p>
<p>因此就一蹶不振重病不起,整日郁郁寡欢导致身染恶疾?</p></p>
<p>呵,这些表面的东西,你信吗?</p></p>
<p>不过是另一场更加险恶布局的开始,给下人们和唐府里人看的表演秀,罢了!</p></p>
<p>如今大家都忙于战士,疲于在两线做战和多地区之间奔波游走,处理各种连锁效应下的事情,没人会注意到此时平日就几乎无人问津的角落······</p></p>
<p>他不必再隐藏不用再作秀了!</p></p>
<p>唐轼眼里充满的决然与冷漠:“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p></p>
<p>“逆子!你对得起唐家,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耳边又隐隐回荡起那熟悉的声音,那是一个从小自大不断出现在他耳边的训斥,那是从他出生来到这世界来到这唐家后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尽管父亲在外有多丰功居伟,有多伟岸高大,但在面对他时永远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是一副狠厉的某样,不断训斥和打骂·····</p></p>
<p>他之前一片冰冷枯井无波的外表下陡然神色一变,捏碎了握在手里的酒杯,情绪渐渐开始失控·····</p></p>
<p>“都是你!老东西,老糊涂,我为唐家付出了那么多,为唐家打拼了那么多年,你却非要将家主的位子让给别人······”此时的他眼里满是压抑不知已经多久的沉积如山的低怒与怨恨:“呵,唐渊?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和我争?老不死的老糊涂!”</p></p>
<p>如今,他马上要打破这道束缚,回归他本来的面貌了····</p></p>
<p>唐家原本上上下下有那么多人支持和看好的人突然就被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草包抢了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属于自己的王位宝座,换作是谁心里也搁着受不了,可就是这样他也一直很好的隐忍下来了,谦逊和蔼地接受了一切,表情得很自然与坦荡,但没人知道就连多次来探望他病情的唐渊本人也不可能知道,那张满面春风的二弟“面具”下的真容·····</p></p>
<p>唐渊一直以为自己这个极具领袖气质王者风范的二弟对权势对这家主之位毫不在意,本来想以后和在个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契机下找机会让位于他,算是还他还唐家原本的样貌,也不会让他心中的那份愧疚日日牵绊着自己。</p></p>
<p>然而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唐轼不断在乎这些,在乎权势,在乎地位,也在乎那属于自己的一份本该闪耀却被人无意践踏而不自知的······尊严!</p></p>
<p>他在意,他很在意,在意到在他失去这一切的同时就开始了一条以后必定会被自己所唾弃的不归路······</p></p>
<p>“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p></p>
<p>为什么对别人可以百般包容,百般呵护,对自己这如此苛刻甚至可以说刻薄,容不得一点失误,一点沙子,非打即骂,说是严厉,却更像是发泄,发泄对自己的布满,发泄对他那已死去的母亲的布满!</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