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清嘉园，顾柏正在天台上练习。</p>
“这里感觉怎么样？”顾松笑着问他，顾柏这还是第一次到燕京他这里来。</p>
“很有感觉啊，看那个火车一下下的过来过去。”</p>
顾松笑道：“那是燕京的地铁13号线。海选是周六开始吧？”</p>
顾柏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到时候我自己去！”</p>
“没准备陪着你去啊！怎么，怕没通过没面子？”</p>
顾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p>
“没事，还有两天，调整一下。等下顾彤下课了就会过来，还有，晚上让一个朋友帮忙，请了一个老师来帮你培训培训，到时候好好学。”</p>
顾柏乖乖地点头然后问：“我海选弹唱原创真的行吗？”</p>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你这个水平，要过海选肯定是没问题。要形象有形象，要嗓子有嗓子，吉他弹得也棒。关键这种节目都是包装不同类型的选手，你以原创歌手的身份出现，人家能迅速找到一个包装你的点。”</p>
顾柏有点为难：“但这歌是你写的啊。”</p>
顾松敲了敲他的脑袋：“我是你哥！我又不准备玩音乐，你纠结什么？唱别人的歌比赛可以，唱我的歌比赛就不行了？再说了，你要是觉得挂自己的名字有愧，将来写更好的歌不就行了？我等着你证明自己。”</p>
顾柏这才说了声：“那你等着。”</p>
“嘿，听着跟要报仇一样。”顾松站起了身，“你先在家里玩，练习练习。我去一趟公司，吃晚饭时候再回来。”</p>
和郭跃一起合作的火箭可回收课题，那边有郭跃盯着，他只用及时把能发挥出新传感仪的新算法系统芯片搞出来就行。</p>
但燧石研究院底下的航天科技工程研究所，现在搭架子当中所需的一个核心人物还没定下来。</p>
郭跃帮着提供的名单，早就安排凌春儿一一联系了。</p>
碰到的问题就如果顾松当初跟郭跃说的一样，民营企业搞航天，实在突破这些人的想象。</p>
为了做通信卫生，除了在航天领域外招到的通信工程可研人员，也通过高待遇的吸引，挖动了一些航天体制内基层的研究员出来。</p>
但整个航天科技工程研究所，现在阶段至少得有个能镇场子、有经验的高端人才吧？</p>
现在顾松要去燧石研究院见的，就是一个愿意来谈谈的小牛。</p>
范元白，燕京控制工程研究所的科研骨干了，年近四十，头已经秃了一大半。</p>
凌春儿说他愿意出来，却想和顾松见一面。</p>
所以顾松就过来了，首先老神在在地被他打量了十多秒钟。</p>
范元白的脾气，看上去是那种会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p>
他的眼神也不掩饰，顾松觉得他怀疑的成分挺多，于是问他：“范工想见见我，有什么想了解的？”</p>
范元白果然很直白地问：“我怎么确定燧石航天，能长久地搞下去？”</p>
“你确定不了。”顾松也不客气，“你为什么想从燕京控制工程研究所这样的好单位离开？你们历史悠久，承担了那么多大项目。”</p>
范元白就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僵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p>
顾松笑着说：“我回答了，你确定不了。因为是你在怀疑我，而我们毫无搞航天的基础，虽然我钱多但你觉得我肯定是想赚钱，而搞航天不赚钱。所以，我可以讲得天花乱坠，你能相信吗？”</p>
范元白想一想也是，自己考虑来考虑去，不就是这回事吗？</p>
顾松仍然问：“你为什么想从单位离开？”</p>
范元白长叹一口气：“效率太低了，傻逼太多了。”</p>
顾松惊了，你他娘的真会说啊。</p>
“你别嫌我粗鲁，我是真憋屈。算了，说多了，你没多少社会阅历也不懂。”</p>
顾松再次惊了，你他娘的这张嘴，绝对是走到哪得罪到哪的，你会憋屈真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啊。</p>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p>
顾松抱拳拱了拱：“觉得你是个壮士。”</p>
范元白迟疑了一下，也抱起拳拱了拱：“……多谢。”</p>
顾松扶额无奈。</p>
像这样的人，不要为好吧。</p>
范元白的声音响起来：“……你这个动作，有点像我们院长找我谈话时候的样子，什么意思啊？”</p>
顾松没答他，问道：“结婚了吗？”</p>
“……没有……”</p>
“想结婚吗？”</p>
“……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