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马毅,这五元一毛课时费暂时交给你,你可一定劝专家收下。”
大家和周阳告别,村民们相继离去。
马毅让妻儿回家,自己则带着周阳上山。
此去马家山,路程虽然不遥远,但一路上人家不少,狗也不少,有了自己这个向导,会轻松许多。
“周阳,我带你上山。”
马毅想趁此机会和周阳进一步增进感情。
实际上,不只是他有这种想法,其它村民也都有此想法。
奈何专家是去办正事,需要一个带路人而已,总不可能,十余人给周阳带路吧?
想着周阳还将吃一顿饭才会离去,大家也就不急在一时。
“马毅,这镯子,得给村长送去。”
周阳这才意识到,镯子还在自己手上,老支书虽然讲了这么多话,却还是把镯子戴在自己手腕上。
“对了,还有我这身衣服,是老船夫的。”
周阳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束,这才想起,在船头换的衣服,没有还给人家,而自己的衣服,倒是被薛大海装进了包袱里。
相当于白嫖了一套衣服。
“一套衣服而已,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周阳如是想着,摘下手镯,递给马毅,让对方转交给老支书,同时喊道“老薛,走吧,办正事。”
二人一起沿着小路追逐老支书的步伐。
当务之急是把景泰蓝手镯还给老支书家里。
“马毅,这菜刀搓衣板,要不你先拿回家去,我在这等你?”
周阳看着手上的玩意。
老支书夫妇和好了,这些东西算是白拿,现在自己总不可能拿着上山吧,挺不方便。
马毅摇头“那样追不上老支书的步伐,就放在槐树底下,不会丢的。”
实际上,就算丢了也不怕,马毅知道自己家的东西长什么样,菜刀的刀背有一块指尖大的缺口,是去年砸大棒骨时留下来的,搓衣板有一条裂痕,更是能一眼辨认出来。
这些东西都还有用,按理说不应该放在这大路上,但马毅不想耽搁周阳的时间。
“行,走吧。”周阳放下三样东西。
“周阳,我想上个厕所。”薛大海突然眉头紧皱,捂着肚子,像是来了亲戚。
“到我家去方便吧,我顺便让儿子出来把这些东西收进去。”马毅建议,在前方带路。
这样一来,就不存在耽搁周阳时间的问题了,反正年轻人需要等待伙伴。
周阳在原地等着,看着马毅回家的身影,有些搞不懂。
你反正要带路,就不能顺道把搓衣板刷子带回家,非得让儿子出来拿?
我可怜的师弟啊。
“专家,这黄马褂你还要吗?”
“我这鼻烟壶送给你你都不要吗,麻烦给个面子啊。”
周阳转身,才发现这两位家长还没有离去,仍旧想着把手里的东西卖给自己。
他们的思路很清晰,不论黄马褂和鼻烟壶值多少钱,得卖出去,才会变成钱,不然就是个占地方的物件。
就算是真的如周阳所说,值数十元,那也得卖给周阳,才能变成这么多钱。
可周阳软硬不吃。
周阳正苦于拒绝二人时,视线尽头,老支书和夫人张氏出现,二人并排走在不算宽敞的道路上,要是遇上道路变窄,女人就自觉加快脚步,闪身到男人前方半个身位,错身而行。
这才离去不久,二人又再度出现。
“果然和好了,二人同行。”身旁中年道。
“的确,张婶还换了套衣服,脸上的泪痕也没了,看来稍微打扮了一下,要出远门。”
周阳看着二人,有些狐疑。
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就和好了,真的是老夫老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张婶换了一套新衣裳,这是要去哪?”周阳问道。
他记得不错的话,方才张婶穿的是一件粗布衣裳,下身是灰色毛尼龙裤,统一的深色系。
可现在女人上身穿着碎花衣裳,肩膀,胸口都有碎红花,裤子则是一条合身的细腻长裤。
连鞋子都从黄胶鞋换成了黑布鞋,红白相间的袜子,与上衣相互映衬,搭配极好。
“可能是老支书心有愧疚,此次去城里办事,带着张婶一起,等同于赔罪。”
“是啊,以前老支书进城办事,向来不带张婶的。”
周阳简单哦了一声“不是去办离婚手续就行。”
此话一出,两个中年纷纷看了过来。
很快,几人再次在大槐树下碰面,而马毅也带着薛大海折返。
“老支书,这镯子,你忘了拿去。”周阳把镯子归还。
老支书把周阳拉到一旁,小声道“孩子,这镯子你留着吧,算是我送给你,但你别声张,真如你所说,是个值钱玩意,被人知晓反倒可能招致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