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喝茶。”
周阳端起茶杯,装模作样道。
他心中的不安,来自于很多细节,这些细枝末节本无关紧要,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可当众多细节一起出现时,就显得很惊悚。
“主持,你从哪里回来,为何脚上这么多泥土?”
周阳就门口的黑红色土壤发问,周阳很少见到这样粘稠的土壤,在南方的沿河地带,多为红壤,但不是这种颜色。
“我方才在后面的菜园子里浇水,听闻有人呼喊,进来便看见了你。”语罢,赵江山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
周阳看着面前的茶水,没有再喝。
他突然觉得赵江山没那么简单,通过马毅的描述,他觉得老人至少和蔼,并且很好交谈,但真到了碰面,却不是这样。
套不出对方的话,自己反倒先行暴露了个大概。
“孩子,那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主持放下茶杯,询问周阳的说法,他呈现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周阳想起老船夫的话,找借口解释道“曾经有一位风水专家来到高坪,这个决断是他所下。”
周阳这个借口,既解释了自己这番理论的由来,由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那些话不可信,都是胡说。”
昔日那位专家做出这种预测,这话传到了上面的耳朵里,后来有人来到马家山向下挖掘,开了很深的土,没有发现,这才放弃,最后得出结论专家的话不可相信。
“周阳,抱歉也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中午留在庙里吃顿午饭。”
周阳点头,道“主持,你是从何处听说我的?”
周阳想搞清楚心里的疑惑,和这种人精做生意,进程很快,但不好占便宜。
“哦,忘记告诉你了。”
“我叫赵江山,有个侄子叫赵德柱,你的信息,正是他告诉我的。”
周阳赔笑,默不作声,心中却掀起巨浪。
一听见赵江山时,自己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竟然是赵德&nbp;柱的舅舅,那爱屋及乌,帮亲不帮理,自己恰好又把赵德柱得罪惨了。
这生意还做个毛,不用想了,下山,进山洞碰碰运气。
得知这主持是赵德柱的舅舅后,周阳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了。
按照赵德柱的尿性,肯定没少在舅舅面前说坏话,估计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
这是板上钉钉的。
可赵江山又是端茶,又是招待,看起来极为热络的模样,如此想来,这老头子的城府未免太过深沉。
隐藏得很好,如果赵江山执意隐瞒这层关系,周阳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敌意。
“得多个心眼。”周阳悄悄提醒自己。
见到周阳的表情出现细微变化,赵江山安慰道“周阳,我知道你和我那侄儿之间的过节,据闻你从他手里卷跑了一只虎符。”
周阳没有解释的,可老和尚这话的确太不中听,忍不住道“他有本事卷回去呗。”
分明是你那宝贝侄子自己写下白纸黑字送到我手中,怎么就是我卷走的。
此时此刻,周阳只能暗骂上天不公,马家庙里的好东西太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那可是秘色瓷,足足三件,珍贵程度丝毫不输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