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王爷您先逾距,那本公子今日便要同你问问清楚了。”
见这三人要翻旧账,担心吵起来被误伤。两人身后的男艺女妓都相互对视了几眼,悄然退下去了。
此刻段沉可背手冷冷的站在石阶上,脸色是愈发的难看。
“回想数月之前,这池大人为爱女找寻夫婿,介于鸢儿当初的名声,众人无一敢上府提亲,是本公子带着一条街的聘礼上门提的亲,没错吧?”
说着,周纯嘉打眼扫了一遍周身看热闹的百姓。
没错,此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言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随后周纯嘉又说“本公子之所以住在相府,也正是因为池大人对这门亲事甚为满意,为了让本公子同鸢儿培养感情。”
“日子过得倒是快,眨眼便是一年。怎的半月前趁着本公子要事缠身不在府上,王爷不过是出手救了鸢儿,便给本公子的未婚夫人扣上了摄政王妃这一名号?”
“此事,本公子就当是王爷为了出手相救,才随口一说,所以不计较。可现在是怎么个意思?鸢儿既然早已离了你那府邸,你却为何不告知天下你于她并无关系,还出现在此处?王爷可知您这日日来春红院这般花柳之地,给鸢儿扣上了何等污秽之名?”
“王爷这般做法,让本公子的未婚夫人受尽了坊间的嘲笑,在学府上她好歹也是王爷的学生,于情于理,王爷似乎都该给我家鸢儿赔个不是。”
我家鸢儿这四个字,他刻意重读了几分,生怕段沉可听不清。
周纯嘉心明,如此做简直就如同站在段沉可面前扇他巴掌,可他伤了池星鸢的心,就应该如此同她致歉!
别人不敢,那这公道就有他亲自来找。
段沉可此刻僵硬在石阶上,如一座石像般静声不动,他浑身散发的冰冷的气息,让人瞧了不寒而栗。
池星鸢听完了周纯嘉这一席话,许久没有缓过神来,恐怕他是唯一一个敢在段沉可面前给自己讨公道的人。
眼下若是真的硬生生等着段沉可同她致歉,一切便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屈尊同一个家仆之女致歉?
事已至此,她不需要也不想听了
“不必了,我们走吧。”
池星鸢挣开了被周纯嘉攥热的腕子,反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朝着锦钗和尹声笙的方向走去,随后拨开了人群离开了此处。
他们走后,众人见此刻只剩下了段沉可,出于惧怕都纷纷散去了。
至此,春红院的大门前只剩下了段沉可一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池星鸢方才离去的方向,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疼痛。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池星鸢拉着周纯嘉,径直朝着无人的方向走着,身后的尹声笙和锦钗一步不敢停的跟在后边,生怕一个不注意又将她看丢了。
“夫人要带我去何处?”
周纯嘉任由她拉着,柔声问道。
“说了几百回了,你怎么还是叫我夫人?再叫牙给你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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