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鸢心想着,不禁开始担心起了几个临城百姓的安危。
而对于池伴乔,她的性子池星鸢心里有数,断然不会就此听话远离这个渝怀。
池伴乔去找渝怀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可却已经猜想过了。
“锦钗”池星鸢心里琢磨着将锦钗唤了过来,锦钗搁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池星鸢看着她说“去拿些银两分发给打扫客房的下人,不必吝啬,一人二十两,让她们拿了钱替我好生看着渝怀,时刻汇报此人动向”
打扫客房的下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四五个,这一下子就是一百两银子,池星鸢也是大手笔。得亏开店赚了钱,要不然打点几个下人还得将裤子当了。
锦钗点头应是,附身退了出去。
眼下城西的水井出了问题,城东却没消息,池星鸢忽然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就是渝怀会对城东下手。
城西水井养的都是老百姓,可城东水井不同,喝城东井水的可都是达官显贵朝中各臣。
如今城西出问题死的是百姓,那么城东出问题死的可就是朝中众臣。
若此人当真是古国派来的奸细,那么一旦朝中乱了,那么南茶国各城州也会乱,万一那个时候古国趁机攻国,段沉可如今又是众矢之的不好干涉,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渝怀,必须死。
可他死之前,池星鸢须得查明一切才能替段沉可洗清冤屈换他清白。
三天,要想让他既不杀人又不起疑,池星鸢就得顺着他得意。
最重要的,还得让他计谋得逞。
可如何让他就得逞的情况下杀不了人呢?
池星鸢心想着忽然就有了笑意,他这毒药既然无色无味,那么她大可以照着那个模样做出来一些相同的去替换。
“就这么干!”
池星鸢笑着摸向了袖口,找了许久才想起药已经都给了段沉可。
既如此,她就得再去找渝怀要。
“不会起疑吧”
池星鸢暗念着,最终决定走一趟客房。
到了客房,池星鸢见房中亮着烛火,便轻轻扣了声门,随后小声道“渝公子?是我”
渝怀搁下了手里打磨的药粉,斟酌了片刻,便任由桌上的东西那样摆着,然后拂袖走到了门边。
他拉开门,换上一副笑脸,客气道“夜已深,不知二小姐”
“我有急事找公子!”池星鸢装作一副很急的样子,“那个那个解药”
渝怀十分淡定的看了一眼池星鸢,说“解药,怎么了?”
“还不是我养的那只小猫,方才我沐浴换衣,便将公子给我的那一瓶解药放在了桌上,等我一出来就发现瓶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药丸都被我那猫儿吃了”
“也不知这药里都是些什么草药,我那猫儿吃了那么多不会有害吧”
“再加上这些药本是要去分给我那些城西受难的姐妹,这下”
“不知渝公子可否再给我一些”
见池星鸢又急又慌张,渝怀迟疑了片刻,却想着既然是她去分发解药,借她之手多杀几个也不是不行。
可那些药丸他都已经磨成了粉末,就等着抛进东西两方的水井了,该如何分出药丸?
“二小姐稍安勿躁,鄙人研制的都是救命的药,猫猫狗狗吃了都无碍的”
话虽如此,渝怀也不过是哄人听的,这毒药吃了究竟会如何池星鸢心里有数,人服用了都得死,猫吃了又怎么可能会无碍?
“只是这解药鄙人想着挨个分发太过于漫长,便想将药丸全部磨制成粉末放到两个井中,如此只要百姓喝了水,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鄙人相信如此不出两日,南茶国人都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