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池星鸢又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含糊的咀嚼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咱们相府的牛奶每天不都是一车一车的往下卸吗?怎么会连一桶都没有?”
锦钗面色窘迫。
“小姐,那牛奶是大小姐专门用来沐浴的,怎么肯让咱们搬走。”
锦钗憋着嘴,虽然没说别的,但是也表现出替池星鸢不平的表情。
入夜。
透过纱幔,依稀可见面露痛苦之色的池海蝶蜷缩于长榻上。
此时的她满头大汗,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襟,呼吸十分薄弱,煞白的双唇不见一丝血色。
“月棠月棠”
守在房外的月棠正靠在柱子旁打瞌睡,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起身顺着声音走到了房门前。
“月棠”
闻声,月棠听出了池海蝶的声音,瞬时清醒了过来。
今日正是四月半,是池海蝶病发之日。她急忙推开房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扑在了池海蝶榻前。
见此时病发的池海蝶,她颤抖着身子扒开了纱幔,握住了池海蝶的手。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池海蝶忍着剧烈的疼痛,死死的咬着嘴唇,痛苦的闷哼道“快去叫我娘快去”
闻言,月棠拼命地摇着头,提着裙子速速赶去了晚荼荼的寝房。
夜色已深,平日里早就该睡下的晚荼荼,不知为何今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过了半晌,她长叹了一口气坐起了身,愣了会儿神准备起身走走。
怎料刚一披上袍子,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晚荼荼面色一变,也不知是谁三更半夜的来敲门。
她砸吧着嘴,骂骂咧咧的起身去开门,谁知门一开,月棠便喘息着拉住了自己的手。
“月棠?怎么是你?”
晚荼荼诧异道。
月棠努力平稳着气息,红着眼眶道“夫人!小姐她小姐她病发了!”
晚荼荼闻言色变,霎时间想起了今日是四月半,难怪自己久久不的安睡,总是有心事一般。
来不及多言,她慌张的系上袍子,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瓶,随着月棠急忙忙赶到了池海蝶的院子里。
到了院中,晚荼荼二话不说,一把推开了房门,直径走到了榻边,一屁股坐在了池海蝶身旁。
“蝶儿蝶儿别怕娘在”
她心疼的搀扶起浑身冰凉的池海蝶,然后哆嗦着拿出那半瓶暗红色液体,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池海蝶唇边。
池海蝶此时脸色已经极为难看,她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吞进了那半口红色液体。
见她吞下,晚荼荼依旧不放心的紧抱着池海蝶,心疼的红了眼。月棠也一声不吭的跪在一旁守着,半刻都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