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梳及慕容天水的结界直奔山峰而来,临近山巅,由于笼罩着山巅的剑气结界威势过于强大,他们根本无法靠近,结界去势一滞,顿觉身后一股不见其形的威势迅猛迫近,两人警觉之下,霍然转身,果见桢南的结界一闪而至,抬手便是一剑携风砍来。</p>
琼梳,慕容天水面色具是一凝,紧接着,寒光一闪,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剑芒交错间,桢南冷笑,眼中尽是不屑……</p>
与玉龙交锋之际,上官白夜闻到了血腥味,不由侧头朝着血腥来源的方向斜斜一瞥,用眼角的余光斜斜瞥见,山外黑雾掩映间木枝如箭矢般分别自琼梳以及那少年的脊心穿出,木枝又不断的朝着上空生长将他们的身体支在半空。</p>
上官白夜不禁微一戚眉,下一刻,结界外飓风横蹿,一股悚然冷冽的剑气正面袭来,巨大的剑击之力将她的结界远远震飞。</p>
结界以然被攻破。</p>
上官白夜足尖轻轻点地,手掌有形无质的寒刃斜垂于地,剑锋磕在地面。她握剑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心脏碎裂的痛觉顺着每一条脉络遍布全身。被贯以上官之姓,生来便被“浮生咒印”所束缚着的身体,果然不容许过度动用武力。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迫切的率先出手欲先发制人,每一招都拼尽全力,力求速战速决。</p>
“你是上官家的人?”玉龙踏步上前,剑锋垂划于地面。足下寸瓦皆无,就连尘土也比原来削矮了三尺。</p>
“上官家的人,竟然还没有死绝?!”她眼里满目煞气,看向上官白夜的眼神不知道究竟是有多深怨多深的恨?!</p>
上官白夜抬眸,目光冷漠。“我上官一脉苟延残喘至今,为的就是这一天。”说出来的话,嚼字的力度很重,咬牙切齿。“所以,你必须死!”</p>
“无知后辈,口气不小。”她走得这样缓慢,却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p>
山腰,琼梳握剑的右臂抬起,手腕立即被横穿过自己胸口的木枝抽出来的枝桠刺穿,握剑的手手指一松,手中的寒刃便自行脱手而去。</p>
紧接着,一剑光寒,将横在半空的木枝一剑削断。被剑芒削的断的木枝迅速回抽,缩回结界,化成手臂。琼梳,慕容天水得以挣脱桎梏,闪身后退,凌空一个旋身足尖在木叶上一点立在坡岭一株枫木顶端。</p>
桢南冷眼目视一切,仍旧冷笑。</p>
琼梳的心口被木枝穿出来一个很大的窟窿,空空洞洞的,从洞口可以直接望穿她后背,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却无半滴鲜血流出来。那张一貫异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似全然感觉不到疼痛。手掌一伸,剑刃已落回手中。。</p>
然而比起琼梳,慕容天水看起来明显吃力得多,到底是血肉之躯。少年原来冷峻的脸上浮出病态的苍白,额际渗出细微的薄汗。横穿过身体的木枝被逼出体内,鲜血便自貫穿的洞穴里涌注出来,碧血浸袍,湿了鞋袜。血线不断自袍摆滴落到木叶和枝桠上,枫木似闻到了血腥味迅速抽长着枝条寻着血腥从四面缠缚而来。慕容天水大惊!一惊之下,立即闪身腾空而起。脚下枫木枝桠朝着上空迅猛伸长出来如同万千毒蛇追涌而至。所幸不远处的琼梳张出一轮结界一闪而至将其吸附入结界,随手一剑斜斜下削,将紧追缠缚而来的枝桠尽数削落。</p>
下一刻,坡上,坡岭的枫木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及尽巅狂的朝着上空伸出枝桠,粗壮的树根不断的自泥土的爆出,随着一陣山石滚落之声,整座山峰都在摇晃。</p>
忽然间,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四面八方牢笼而来,顷刻之间将大地冰冻三尺。不断朝着上空伸长的枫木尽数被厚实的寒冰冻结,冰封。</p>
眼见琼梳的结界贴着山坡向南远远横划出去,桢南做势欲追,顿觉左侧某股力量无声迫近,警觉之下,立即侧头,入眼便是一道寒光以着惊人的速度直射而来,笔直穿破结界,刺入进来,桢南出于本能的抬手一握,触手冰凉,竟是一道冰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