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沈放,野狐狸影业的老总,72变电影计划就是跟他合作搞起来的,他是主要投资人。”牛浩指着沈放对一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长相一副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p>
“沈总,您好。我是忻玉坤。”忻玉坤是一个很腼腆的人,跟沈放问候了一句,就很局促的站在牛浩的旁边。</p>
忻玉坤是蒙省人,父母是银行职员,家中无人从事影视行业。他喜欢电影,在高二的时候辍学,进入陕省的一所影视学校学习,一年后再度退学,开始从业。他第一次考燕京电影学院,没考上;后来想报考电影学院旁听生,也因最后面试未通过而落选,处处碰壁的他,只好从零做起——为电视台拍起了栏目剧,这一拍就是3年。</p>
08年他进入燕京电影学院摄影系进修,愈发感觉自己离不开电影,再也不愿回到电视台拍那些没激情的社会新闻。</p>
10年他跟朋友一起吃饭,在饭店听到一个真实的故事:豫省某个农村在春节后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无法辨认。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邓公南巡之后全国掀起一波打工潮,这个村里不少人去外地打工后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很多家来人说,“这可能是我们家孩子回来过年就出了意外”,刚好警察在出警的路上遭遇车祸,导致村子没人管,其中一家人把尸体拉回去,准备下葬时,他儿子回来了。棺材于是被另一家人拉走,“我们家孩子好几年没回来了”,没过多久他们家孩子也联系上了。就这样连换三家人,直到两年后警察破了案。</p>
如何能把这个故事好玩的东西挖掘出来,他想了一年,又写了一年,甚至没有工作,全靠老婆养家,靠妻子挣钱养家。就这么过了两年,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能力干这一行。他给自己定下目标,如果30岁之前还没能拍出来,就好好找个工作,远离电影,直到遇到牛浩和他的“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p>
“你好。不用客气,来坐。”沈放招呼牛浩和忻玉坤在包厢里坐下。“你就是把我这里当你的据点了。投资的事情不都是让你全权做主了么。”</p>
“别整这些不够年份的酒拿来糊弄我,把你那92年、82年的好酒拿过来。”</p>
“82年的没有,只有85年的,可满意?”沈放没好气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85年的“不是不给你喝,主要是您呀,收不住。邢姐已经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让我看着点你。”</p>
“来,忻导,您也尝尝。”沈放给牛浩和忻玉坤斟了一杯“您的本子我看了,说实话,真好!”沈放对忻玉坤伸出一个大拇指,称赞道。</p>
“您过奖了,这个本子我琢磨了两年,本来都准备放弃了,幸亏遇到了牛导跟您一起发起的新电影计划。不然我现在估计就换工作了”忻玉坤自嘲道。</p>
“有才华怎么也遮不住的。当年我的电影《疯狂的石头》不也是机缘巧合遇到香江的刘天王的支持。这一路走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新导演出头不容易,因为现在资源太集中了。”牛浩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干完,示意沈放继续给满上“现在沈总是有资金,想进入电影行业,也想真正的为华夏电影行业多扶持几个导演来,所以呀你们算是遇到机会了。”</p>
“您别夸我,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沈放给他倒了半杯,“主要是我进入电影行业有些晚了,大导演都被各个大公司给笼络住了,我只好从新导演开始发掘。但是说实在的,您给我看的这几个本子还真不错,就拿忻导这个《殡棺》来说吧,多线索叙事手法,如果拍好了,跟你当年那部电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好莱坞科恩兄弟的影子在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