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在下理解。些许薄礼是在下精心准备，聊表对夫人的尊敬。万望收下。”耿小凡再次把礼单呈上，他对自己准备的礼物有信心。</p>
“哦！”王渠氏果然感兴趣了，接过礼单，马上眼睛一亮。</p>
耿小凡的礼物非金非玉，都是自己庄上出产的菜蔬果品和自己托小四为自己准备的各种香料，这些倒也不是重点，他这些年搜集了不少经学典籍，这次都给王莽送来了。</p>
王渠氏沉吟片刻，转手交给旁边的王静嫣，“烟儿，你意下如何？”</p>
礼单中吸引王静嫣的倒是那些香料，孜然！这个小凡哥竟然弄到这么多孜然，还有精盐和白糖！这些都给了她一种久违的感觉。</p>
“母亲，这贺礼足见耿爵爷对您和巨君的心意。耿爵爷真心诚意，不如您破个例，收下吧！”</p>
“好！烟儿你替我招待耿夫人，我跟耿爵爷聊一会儿。”王渠氏微笑点头。</p>
“妹妹，我陪你去收拾礼物，这些虽不值个什么，但得来也不易，有几样得你亲自收好，别让不懂的人糟蹋了。”柳菲儿猜测王渠氏一定有重要事情跟夫君谈，赶快找借口回避。</p>
王渠氏要跟耿小凡谈论的是朝廷的局势和人事，这些日子，似有不少大臣串联参奏王凤专权。她想听听耿小凡的意见。</p>
耿小凡哪儿对这些感兴趣，他今天来的目的是跟静嫣妹妹谈。王渠氏让菲儿跟静嫣妹妹独处，他已经有些担心了，怎么可能有心情陪王渠氏聊“朝政”。</p>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耿小凡听着王渠氏对朝堂的分析和判断，已经一头雾水，见她征询自己的意见，他突然想起一句“成语”。</p>
“巨君公子一心为公，心底无私，无需理会这些。朝堂派别纷争，历朝历代都会有，没有才不正常。只要巨君目标坚定，心志坚决，就不会受这些干扰。”耿小凡只能在“理论”高度建议。</p>
“耿爵爷说的好！老身不担心这些，只是担心巨君这船太小，经不起大风大浪。”</p>
“背靠大树好乘凉！您得为巨君公子找好这棵大树。既然您已经看到风暴要来临，为何不让小船赶快进港靠岸呢？”</p>
“大树！进港？”王渠氏品味着耿小凡的话。</p>
两人聊着，不时有家丁送进前来贺寿的名帖、礼单，耿小凡不便久坐了，客气告辞。</p>
来到前院，耿小凡发现菲儿和静嫣被几个花枝招展的贵族夫人小姐围着，静嫣满脸绯红似在与人争辩。</p>
耿小凡快步上前。</p>
一位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的妇人正对菲儿和静嫣指指点点，“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我们给老夫人贺寿，是看得起你们王家，别不知好歹！哪有不收贺礼的？”</p>
王静嫣似乎不认识这少妇，不知道来头，也不便发作，只是低声解释，“请贵人见谅！实在是家母严令，贵客心意都领了，贺礼不能收。”</p>
少妇不依不饶，指着正在往库房卸下的果蔬等物品，高声叫，“你们说不收，那这些为什么又收了？”</p>
说着，上下打量柳菲儿，“你是王家少夫人吧！就这么管家的？一个丫鬟就这么嚣张？”</p>
柳菲儿有些手足无措，她想解释静嫣才是“王夫人”，可静嫣今天的打扮确实有些“寒酸”，甚至说有些“有伤风化”，她怕静嫣当众出丑。</p>
而且，她也不知道这少妇的来头，见她这么颐指气使，想发脾气，可这又不是自己家，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王家人，这也不是什么丫鬟。至于收下这些东西，是老夫人亲口吩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