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口不小！”耿小凡故作生气。</p>
“老客，您是行家。您也知道，这商路断了几个月，这些货，成都奇缺，远不止这个数了。再说了，这里离成都只几日路程了，我出的价很合理。”小猴子笑着讨价还价。</p>
耿小凡犹豫起来。</p>
“价钱好说！”郑躬笑了，“我也是个好朋友之人，常喜欢结交一些远道而来的朋友。客人跟我说说这一路的逸闻趣事，这批货，任由客人出价。怎么样？”</p>
“哦！你想知道什么？”耿小凡装作好奇。</p>
“随便说，长安过来这一路可太平？兵荒马乱的，可有官军？”</p>
“还算太平。只是这广汉出了匪乱，多有商队被劫掠，行商少了许多。”耿小凡随口说着，习惯性地往腰间去摸酒壶，却没摸到。</p>
朝着门外高声叫，“奴子！把爷的酒囊取来！”</p>
不一会儿，昆达一路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酒囊呈了上来，又“啊啊啊！”地比划了半天。</p>
“知道了！”耿小凡接过酒囊，顺手将几案上一个胡饼扔个昆达，昆达慌忙接住，跑到屋角，蹲下来狼吞虎咽。</p>
郑躬有些嫌弃地看了昆达一眼，接着问，“老客可知道官军什么情况？”</p>
耿小凡“幸福”地灌了一口酒，抹抹嘴，“老哥不是商人！你到底是什么人？”</p>
郑躬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小猴子跳了出来。</p>
“你这人！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怎么不是商人了？我们有你要的货，你总得给我们，我们想要的吧！”</p>
“呵呵！”耿小凡又灌了一口酒，“我好像还真有你们想要的，不过这货嘛......”</p>
“客人只管说，只要你说的有用，这货物直接奉上也不是不可！”郑躬看出来了，这匈奴人肚子里有货！</p>
“我月前自长安出发时，城内粮价飞涨。河南、河东、东郡正有大批粮食运往长安。”耿小凡说了一句。</p>
“哦！”郑躬紧张起来，这应该是朝廷正在为平叛部队筹集军粮！</p>
“这消息有用么？值多少？”耿小凡呵呵一笑。</p>
“有用，继续说！”郑躬这会儿顾不上讨价还价。</p>
“我猜那是军粮，怕就是要运往这里。不过，北方几郡百姓已怨声载道，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运来。”耿小凡随口胡诌。</p>
“哦！”郑躬松了口气。</p>
耿小凡往外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眼馋郑躬带的那些货物。</p>
“老哥，我这消息可值你一半货物？”</p>
“唔唔！”郑躬思绪被打断。</p>
“老客！您还有什么消息，若是对了我家主人的脾胃，这货都送了你！”小猴子见郑躬有些冷场，又在一边撺掇。</p>
耿小凡微笑，看着郑躬，“老哥看样子关心的是城外大军的粮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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