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没夫人们唱的好，但我唱的，夫人们一定没听过！”耿小凡放下酒杯，随手拿起一只筷子，开始有节奏地敲击面前的铜壶。</p>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p>
耿小凡歌声悠扬，忧伤，跟刚才的欢快气氛截然不同，几位抚琴的姬妾竟然根本没办法跟他唱和伴奏。</p>
“夫人，耿大人真性情中人！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世所罕有！”卫玄夫人被耿小凡的歌声感染，轻声跟身边的柳菲儿说。</p>
“他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他，他应该是想念他的姐姐了。”柳菲儿当然听过这首歌，她也知道，这是耿小凡专门唱给昭君姐姐的歌。</p>
耿小凡一曲歌罢，柳菲儿带头鼓掌。</p>
“让美女们见笑了！哈哈！”耿小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柳菲儿亲自持壶，给耿小凡斟酒，“夫君，你是不是想去一趟秭归？”</p>
“是啊！该去一趟秭归。菲儿，你想不想先去一趟匈奴？”耿小凡也唱得两眼含泪了。</p>
“嗯，去一趟匈奴也好，把云、雁姐妹接到大汉来住一段。能带她们一起去秭归才好。”柳菲儿不知道耿小凡要去匈奴的目的，以为他只是单纯思念昭君姐姐。</p>
“带她们去秭归做什么？如月想她们了？”耿小凡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昭君姐姐，菲儿想到的不是匈奴和大青山，而是秭归。</p>
“是啊，是啊！这些年不总是给如月他们送年礼，他们几次说起云、朵姐妹呢。”菲儿赶快搪塞。</p>
“虽然他们算是云、雁的长辈，但人家好歹也是匈奴的公主，他们应该去看人家的。”耿小凡反驳一句。</p>
“话是这么说，可如月他们日子一定过得不是很宽裕，跑那么远一趟，很不方便的。若是云雁姐妹来长安了，他们就有机会见上一面了不是？”柳菲儿赶快给耿小凡再斟酒。</p>
然后赶快岔开话题，“夫君，虽然你今天兴致高，但也不宜多饮。我们什么时候回上谷？这里的房产如何处置？”</p>
“明日，我入宫回了太后，交了大理寺的差事就走。这里的房产本就不是我们的，卫家怕是也拿不回去了，充了公吧。”不是自己的东西，耿小凡不愿占这种“小便宜”。</p>
“房子充公事小，这些人可怎么办？他们充了公可就，可就......”柳菲儿开始担心府内这些下人了。</p>
耿小凡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有些头疼了。</p>
思索一番，跟柳菲儿商量，“夫人，你这次来带了多少钱帛？”</p>
柳菲儿摇头，她本来只是送小燕子回家，怎么会随身带那么多钱。</p>
“我明天去一趟少府，看能不能挪借一些。此间下人就地遣散吧！卫夫人，可好？”耿小凡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p>
“这！”卫宝夫人听到耿小凡要借钱遣散家丁，一下子惊呆了。</p>
“不妥吗？当然，你以前使唤顺手的，得力的，可以带一些，一起回中山。”</p>
“妾身还有什么资格处置这里人，自然全凭耿大人做主。不过，若要遣散，给他们脱了籍就是天大的恩惠，不需再给什么钱帛的。”卫宝夫人小心的建议一句。</p>
“不用给遣散费？那他们怎么生活？”耿小凡感觉“不可思议”。</p>
“夫君，你有些一厢情愿了。这种小事，你莫管了。明日，我问问大家，愿意跟着回中山的，就一起走。不愿去的，就给他们脱籍。昨日，晚潮说，库房还余有一些钱帛，紧着分给他们好了。”</p>
柳菲儿明白耿小凡的意思，赶快为他“分忧”。</p>
“那就有劳夫人了！我有些不胜酒力，你们再玩一会儿吧，我先回去休息。”耿小凡起身准备离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