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男人就快步进门,并反手将门反手关好,他关门的动作很快,但关门的声音却很轻。那个男人大概身高一米七七左右的身高,国字脸、体格健硕、皮肤黝黑,穿了一身本钢当时的工作服、头带一顶黑色的毛线帽、脚上一双黄胶鞋。</p>
工作服看起来有些旧,原本深蓝色的工作服,已经洗的颜色泛灰,上面还有一些污渍,那些污渍看起来不是新的,可能已经洗不掉了吧。</p>
这时候,我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朝大门方向走。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好像还带着微笑。那是妈妈的习惯,她会对每一个敲门的人微笑,她是一个十分友善的人。</p>
等她走近后,看到爸爸躺在地上的时候,她快步跑到爸爸身边,她低下头要蹲下身子去看爸爸到底怎么了,却被那个男人伸手托住了她的额头。在那个男人拖到她额头的时候,另一只手就已经放到了她的脑后,随即那男人的双手分左右两向交错用力。当时我清楚的听“咔嚓”一声脆响,之后妈妈就应声向下瘫软。</p>
那男人只是收回了搭在妈妈脑后的手,收回那只手后,他顺势攥手成拳,紧接着“吭”的一声,他一拳就打在妈妈的太阳穴上,那一拳应该是打的挺重的,我能清晰的听到那拳打在太阳穴上的声音。</p>
陈诉到此,李正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但语速却急剧的下降。</p>
之后那男人轻轻的将妈妈放倒在爸爸的尸体上,他们就跌落在一起,一动不动。</p>
那个男人在他们尸体前站着看了大概五秒钟左右,之后他弯下身子伸出右手,他的右手分别在爸爸和妈妈的颈动脉处停留了一会,便又直起了身子。</p>
直起身子后,他还只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他向屋内张望了一下,之后伸手拿过妈妈刚刚丢在旁边桌上的那条毛巾,将毛巾摊在自己手中,隔着毛巾抓住门锁,扭动开门。</p>
他打开门后,没有转身,而是面朝屋里倒退到门外的。到了门外,他迅速地蹲下身,用那条毛巾在他刚刚站着的地上来回擦了两下,之后又隔着毛巾拉住房门关好。</p>
说到最后,李正的声音突然不再颤抖,而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在他将房门关好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这句话中带着李正多少的痛苦与无奈、心酸与不甘,诺瓦似乎看到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李正鲜红的血,如今说出来,这每一个字都在滴血一般。</p>
看着李正双眼紧闭,痛苦的样子,诺瓦有些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但事已至此她又不得不继续问下去。于是诺瓦低声继续道:“你刚才说,那个男人的衣服上有污渍,是什么样的污渍?那个男人的那张照片我详细看了,但没有看到你说的污渍。也许是照片角度的问题,你能回忆一下那个男人的右侧半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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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话说:“呐,这个就叫专业。还得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诺瓦看照片的情形就更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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